“她不会做这种事。”
就算他现在不确定她到底有多喜欢她,但他觉得,她绝对不会对自己下手。
“你就这么确定?”考斯滕气得不轻,没压住音量:
“你是不是被她迷昏头了?”
不少人朝这边竖起了耳朵。
这话德雷亚斯不太爱听,他脸色冷下来:“这些情况我比你清楚,你瞎担心什么?而且刺杀你这件事情,和Panboo又没有关系,你没必要迁怒到她身上。”
除了关于她父母和那场捕猎,她从没有从他这里打探过其他可疑的消息。他不是傻子,弗里茨和她的那层关系他看在眼里,他一直在随时警惕着那个男人联系她、暗中策反她。
但至少现在看起来,她和他的关系,比她和弗里茨的关系要亲密的多得多。
考斯滕上下打量了他一圈,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真的疯了。”
德雷亚斯强压着怒意,又和他辩驳了半天,再掺杂了几句安抚,这才勉勉强强甩掉了考斯滕。可等他急匆匆回到原地,却连Panboo的影子都找不见一个了。
二十分钟前。
趁着德雷亚斯被考斯滕拽走、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两人身上的那刻,Panboo就一个闪身,像尾鱼般溜出了人群。
甲板吵吵嚷嚷的,她左躲右闪,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喝一口水。衣服紧紧包裹着身体,鞋子也紧紧包裹着脚,边缘在脚踝处磨出了红痕。她走了没几步就有点累,但还是强撑着找到了侍者,从他那里要来了一杯冰水,又走走停停,到了甲板尾端,这才终于找到了一个人少的地方。
这里人少,是因为没有任何设施和服务,她倒是不在意,将鞋脱掉,赤脚站在甲板上,面朝大海,深深吸了一口气。
海风卷着阳光的味道,还有淡淡的香水味,钻进了鼻腔。
她皱着鼻子,转到另一个方向,又吸了口气。
香水味反而越来越浓了。
Panboo重新转回头,发现气味来源已经来到了她身边不远处。
金发绿眼男人晃了晃手中的细长香槟杯:“介意我也在这里吹吹风吗?”
看着那头和德雷亚斯颜色极为相似的、顺滑的金发,Panboo眼前一亮,没有拒绝,侧过身子,让开了一点位置。
对方看起来极其自来熟,毫不客气地和她贴着站在一起,主动自我介绍:
“我是德雷亚斯的....嗯,算是远亲?他或许应该叫我声哥哥,你可以直接称呼我奥雷利安。”
Panboo倒是没想到他们的这层关系,讶异:
“我没听他说起过你。”
不如说,德雷亚斯连父母以外的亲属都很少提起。
“这样吗?”男人笑了笑:“也很正常,加布里埃尔叔父本身就不怎么和家里来往,自从祖父突然去世后,就更没交集了。”
“为什么?”Panboo不理解。
“啊..你不知道吗?” ? 他话音忽然低了下来,欲言又止。
“我不知道。”她诚实摇头。
他意味不明地用指节将酒杯上的水珠蹭掉:
“加布里埃尔叔父出生的时候,并不在家谱上。”
Panboo皱着眉盯着他。
她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家谱?那又是什么?
奥雷利安迎着她的目光,对视半晌,气氛仿佛凝滞了,他却忽然笑起来,岔开了话题,像是刚才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
“说起来,我好像从没听说过我这个表弟带着异性出席这种场合。”
Panboo对此更不了解,她摇头:“我不关心。”
“哦?”他微微挑眉:
“怎么会不关心呢?你不是他的女朋友吗?”
“女朋友?”
她咀嚼着这个词,有点困惑:“我和他是朋友。”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