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nboo实在想不通了，她觉得有点头痛，放下餐叉，捧住了自己的额头。

“...不喜欢吃？”

她摇摇头，不太想去看德雷亚斯。

她其实很早就怀疑过洛伦佐的来历，她记得弗里茨说过，在外界，制造这种高度改造、具有攻击性的附加者是违法的，改造实验基本只小范围用于医疗领域。

但德雷亚斯告诉她，洛伦佐是加布里埃尔救回来的附加者，在他外界一个朋友的实验室里养好了身体，就一直跟在德雷亚斯身边。

她现在开始怀疑，这是否也是谎言。

这顿饭没有吃完，在连问两遍话没有得到回复后，众目睽睽之下，德雷亚斯牵起她就离开了餐厅。

“你想吃什么？”

“....”

“你想吃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现在找人给你做。”

“我想回家。”

Panboo别过脸，她很想让德雷亚斯把他知道的所有事情都托盘而出，但她又知道这不可能。

她感觉到德雷亚斯的视线烧着她的背，像是每一次争吵的前兆。

半晌，他的视线忽然移开了：

“那就回家。”

“回我的住处。”她又补充。

德雷亚斯没说话，洛伦佐从后视镜看了两人一眼，还是启动了车子。

车子很快停在公寓门口，Panboo刚要推门下车，却被抓住了手腕。

她投去疑问的目光，德雷亚斯板着脸，最后也跟着迈下了车。

“我送你回去。”

这很稀罕，但Panboo并没有感慨的心情，两人看起来很熟，却又似乎不太熟，一前一后进了公寓门，进了电梯，最后停在了她房间门口。

她想关门，又被拦住了。

两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像隔着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

“松手，我今天要一个人睡。”

这句话似是刺到了德雷亚斯，他紧抿着唇，把门把手握得更紧：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和我说话。”

“不能。”

德雷亚斯深呼吸了一次，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很多事情....你没必要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他已经猜到了女孩闹脾气的理由她很可能是猜到了他和父亲的谈话。

毕竟昨天刚大张旗鼓地公开她的身份，今天就发生这样的事...她能猜到也不奇怪。

Panboo怔了一下，随即撇了撇嘴：

“你解决不了。”

她不知道他指的的是什么，但反正如果她要求他对着摄像机，供出加布里埃尔的所有秘密，他大概率会当场翻脸，一个电话把洛伦佐连带着枪都叫上来。

那可是他的亲人。

“我说了，你能不能不要这个态度和我说话？”

德雷亚斯越来越没有办法接受Panboo对自己发脾气，她开心，看着那张笑脸，他就会跟着心情变好，可她一生气，他也会跟着浑身都不舒服，心里像是压上了一块石头，本就不好的情绪直接坠到了谷底。

“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解决不了....”

Panboo没耐心再和他废话下去了，她用力，碰地带上了门。

世界安静了。

没有预想的暴躁的敲门声，也没有急促得像催命似的门铃，门外安静了许久，直到Panboo狐疑地想从猫眼往外看一眼时，楼道里才传来沉而重的脚步声，像钉子砸进地板，伴着藏不住的怒意回荡在走廊。

Panboo懒得去管他了，她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给李圣杰发去了消息。

李圣杰最近很忙，快到傍晚才拨回了电话。他说他们之前确实怀疑过Mafia和外界有合作，因为对方实验室有不少好东西，不要说从卡尔斯区买了，就算从外界也很难直接买到。

他们也怀疑过这个对象可能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