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和你有一分钱的关系吗？别告诉我这些能帮你查到你的父母死因？还能替你的父母报仇.....”

“它们就是能帮我报仇。”

Panboo冷冷打断他。

空气凝滞了一秒。

“你觉得我会信.”

“德雷亚斯。”

她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忽然觉得很疲惫，也不想和他继续争执了，这没有任何意义：

“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父亲做过什么吗？”

塑料卡片被用力攥住，挤压在一起，发出了咯咯的脆响。

“你真的...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觉得，德雷亚斯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从他能查到那次屠戮了她全族的非法捕猎，从他对Mafia熟悉的态度。

眼前男人浑身炸起的愤怒在消失，他下意识偏移眼球，避开她的目光，又立刻强迫自己转了回来：

“我父亲....他在这个位置上....”

德雷亚斯语速放慢，喉咙像堵着什么东西，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Panboo看着他，眼神一眨不眨。

他废了很大的劲，才含糊吐出了后半句话：

“...有些事情，很正常。”

“....很正常？”

Panboo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

“纵容非法捕猎、和Mafia关系密切....”

“...你说这些都很正常？”

“...对异兽管理部部长来讲，这很正常？”

德雷亚斯紧抿着唇。

父亲张开手指缝，偶尔漏过几艘没有许可的捕猎船，或是为了留下几个人情，或是为了更长远的利益....这很正常。

外界有不少有头有脸的人都和卡尔斯区黑帮有交集，他们或是希望得到附加者的保护，或是寻求最先进的异兽研究技术...这也很正常。

对于他从小长到大见过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这些都太正常不过了。

可看着女孩眼里摇摇欲坠的火苗，他没法再当着她的面承认一遍，这是正常的。

“不管怎么样，你父母的死....”

他干巴巴地试图辩解：

“我父亲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我保证....”

“你拿什么保证？又有什么资格保证？”

她声音发冷。

“德雷亚斯....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不管是谁策划了这场捕猎，不管是阿尔伯特家、还是Mafia，如果加布里埃尔是大屏幕上的那个加布里埃尔，如果他没有参与、没有同意，那么那条捕猎船，没有机会出海。

她们的死亡，他功不可没。

“你...”

德雷亚斯只觉得刚被压下的愤怒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她现在简直是在无理取闹，明明是她先背叛的他，她怎么还敢这样质问他？

“你不要转移话题...！”

他被气得胸膛起伏，又想去抓她的胳膊：

“你先告诉我！是哪个家伙告诉你的这些颠倒黑白的事情？我...”

他不相信这是她一个人策划，她连最基本的电子设备都用不熟练，怎么会想到去买监听器....

Panboo轻轻一闪身，就躲开了他伸来的手，像是在躲掉一粒落下的灰尘，又紧接着后退一步，彻底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德雷亚斯身体一僵，不可置信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又抬头去看她的表情。

女孩静静看着他，一言不发。

太阳正在西沉，余晖晕染进屋子，映得那双金色的眸子泛着暖盈盈的光。

可他却从里面捕捉不到一丝暖意，像冬天的太阳，颜色漂亮得动人，却冷得他皮肤都结上了层霜。

她从没对他露出过这样的目光，他却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