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再动作,却仍然盯着不远处站着的阿诺德。
阿诺德却没在看她,他单手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仍是那幅天塌了都与他无关的漠然表情。
仿佛受伤的并不是他。
走廊的警报还在高昂地叫着,烟雾散了大半,开始有人冲进实验室抢救还活着的人。实验室里混乱不堪,走廊里也好不到哪去,玻璃渣散落一地,地上除了血脚印,还淅沥滴着不少血,一部分来自Panboo身上,一部分来自阿诺德身上。
事已至此,一片混乱。
好在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见过各种场面,短暂的惊慌后,开始有条不紊地善后。
挂彩的两个人,则被安排到了医务室清创包扎。
西罗腹部的伤还没长好,刚才和附加者一番打斗中,又裂开了,便也跟着过来了。
三人分据了医务室三片区域,一言不发,房间安静的只能听到手术剪和金属托盘碰撞的声音。
阿诺德的肩颈处血肉模糊,那里的皮肉几乎要被Panboo撕掉一块。为了包扎方便,他脱下了大半上衣,在强烈的顶光下,男人赤裸着上身,胸腹肌理如块垒,雕塑般流畅。
Panboo伸着胳膊放在桌子上,她的伤从肩膀延伸到肘关节,是被阿诺德甩出房间时,被玻璃划破的。
研究员把她整条衬衫袖子剪掉,露出伤口的位置,打了局部麻醉后,正在缝针。
但她从头到尾都没关注过自己的伤口。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