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的黑狼。

杀了它?

可她连兔子都不敢杀,平日的兔子都是先由黑狼处理。

劝它?

它不听劝啊!

不过愤怒倒是真切存在的,这种事情,不是该你情我愿的吗?

猫儿一般清澈漂亮的眸子燃起了火气,她伸出手指,很不礼貌地直指黑狼鼻尖,那挑衅干架的意味很明显,可她现在完全不知该怎么办,颤颤巍巍地指了它一会儿,又气的改用中指直戳它鼻子。

她想怒骂它,指着鼻子痛骂它,骂得它找不着北,骂得它哭爹喊娘,再给它个过肩摔,踩断它的狼尾巴,暴虐的想法有一大堆,可最后只演变成眸子一酸,哭腔里满满都是天大的委屈,小姑娘眨巴着眼泪,吸着可怜的鼻涕骂它:“色狼,我要回家,我再也不理你了,呜呜呜呜……”

闽南的姑娘说话温柔,水乡里养出来的玉人总是嗲声嗲气,她平常管用的调子就很酥软,这会儿哭唧唧的小奶音,更添一层柔弱,小姑娘哭红了眼眶,垂眸时,长睫上挂着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模样既好笑,又可怜。

可动物跟人的感情本就不一样,动物遵循森林法则,弱肉强食,征服与臣服……肉茎上用于困厄母狼的狼结就是最好的证据。

而人类连阴茎骨都没有,已经完全脱离野蛮时代,物质的富裕才宠溺人类追求精神契合,可在布列塔尼,在她脚下的这片土地,这些是不存在的。

黑狼很有耐心,坐在一旁温柔地蹭过她的泪水,可少女的叛逆心思是很严重的,越是强加给她的,她反倒越不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