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塔如是在心里默默祈祷。

可她是真没想到,伊比利斯不想让她生孩子,更不想她碰那些修灵的东西。

繁育后代是每只雄性动物的本能,她好久没见过这么逆天的了,又恰逢路西法越狱,这一个两个,都不给她省心。

后来,沈佳仪的身体出了问题,一次突然毫无征兆地晕倒。

安塔喜出望外,她以为是怀上了,兴高采烈地去探望。

狼王精通草药,亲自给她调养着,并不假他人之手。

可安塔眯着眼睛那么一瞧,就知道这姑娘是性事太频繁,再加上不好好吃饭,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人太弱了,她又是个姑娘,力气上根本不敌年轻气盛的公狼,在床上被肆意欺侮,任他玩乐,毫无招架之力。

那些次绝食的对抗,又显得那么可笑,无一不以被拖上床去,深喉强灌下精液作为收场。

她彻底沦为了狼王的玩物,即使发情期已经过了,他也照旧要朝她发泄焚身的欲火。

恨意是如此浓烈,即便是在浓情蜜意的射精之后,他仍旧会咬着她的后颈,说那些恐吓的话,说羞辱她的话。

纯粹给她找不痛快。

安塔开始担心起来。

她找了几十年才找到的女巫,再这么下去,还等不及生产,就要被伊比利斯折磨死了。

真不懂伊比利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喜欢的姑娘,都已经锁在床上日日夜夜供他强上,这还不够吗?

他想要她自愿一点,放得开一点,对他温柔一点,药也用了,效果也达到了,这难道还不够吗?

安塔真不知道伊比利斯到底想要什么。

她还是出手了,出手干预狼王的这段感情。

这一回,伊比利斯看她看得格外牢,她被软禁在他的寝宫,安塔也没法带她出去散心,狼王根本不许。

于是她就只好每天下午过来陪陪她。

伊比利斯起初是不许安塔教她修灵的,安塔便笑:“殿下是怕她成了女巫危险,还是怕她找到回去的法子?”

“放心牧希神官,不是已经被殿下杀掉了么?”

狼王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灿金的眸子映出危险的警惕,“安塔。”

安塔摆摆手:“殿下,人族脆弱,不给她个寄托,我看她撑不过这个冬天。”

寄托?

伊比利斯冷冷扯唇,她的寄托不就是路西法么?

他知道,她现在还肯苟延残喘,忍受他的侵犯,完全就是在等路西法的消息,是死是活,她要知道了才能瞑目。

他偏要他死,要他不得好死,要按着她,在路西法的血肉前,跟她姌合。

青年那阴冷的气质,一瞬间令安塔觉得毛骨悚然,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可以。”伊比利斯沉声应允,“但孤要一副药,一副能抹去她记忆的药,在那之前,你不能见她。”

安塔:“……”

连他自己都配不出来,还强求她来配?!

麻了。

她也知道,伊比利斯或许并不畏惧她寻死腻活,人有魂灵,就算她死,依他那偏激极端的性子,或许会困着她的死灵……

安塔无声地叹了口气,心里筹谋着如何见上那姑娘一面。

药可以配不出来,但忘却,是可以装出来的。

当然,前提是她肯配合。

不能见她,安塔只得现身她的梦里。

她的梦境总是灰暗无光的空虚,没有情节,也没有情绪的起伏。

有一次,安塔终于得了机会与她说上句话,那次的梦,是路西法遇害的噩梦。

安塔突然觉得这姑娘有点可怜,倘若她哭着从梦中醒来,枕边的公狼会怎么对她呢?

她那些灰暗无光的梦,是不是累极之时,连完整梦境都编织不出的疲倦?

安塔告诉她:“想救路西法吗?想的话,就照我说的做吧。”

安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