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恼地低声抗议,好似故意与她作对一样,“我不。”

哦莫,这小坏狼开始闹脾气了。

她忍不住扯出个温柔又无奈的笑来,笑得梨涡漾在嘴角,抬手便去捏他鼻子。

“路西法,你现在像个娇蛮任性的小绿茶,知道吗?”

小狼张嘴,尖尖的獠牙咬在她脸颊上,那架势想要把她脑袋都含在嘴里。

他被戳中痛处,他急了。

即使他不爱听,沈佳仪还是跟他说了她的计划。

“那批要分田的奴隶,是你从贝格一路护送的,你还记得吗?”

路西法怎么会不记得,他冷哼一声,“护送?呵,我带回来的是腹地押送去贝格修路的新一批奴隶,贝格原先那一批,早被我尽数坑杀了。”

她有点惊讶:“为什么?”

路西法道:“修驰道要用炒黄土,掺盐,铺上开路才能寸草不生,但那些奴隶极为怠惰不掺盐,我们北上走过的路,驰道均被杂草掩盖,要是真打起仗来运送物资,是何其地拖累。”

她便不说话了。

少年又说:“然后我就调了西部高地的奴隶,去贝格那段善后。当然,是那郡官首鼠两端,惧怕北疆的邻居,又不得不听王兄的命令行事,于是折了个中,把驰道修成那个鬼样子,也算两边都交了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