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社会,迫使一个历经二十几年甚至三十几年高等教育的人才去送外卖,去跑出租车,那这个社会就真的是病了,该治一治的是这个社会。”

狼和人不一样,狼会被迫顺从自然,改变自己,但人会反思社会,一味地盲从只会变得愚昧。

路西法被她骂了也不恼,眉梢一抬露出抹懒散的笑来,“我就是这样弱肉强食,而且人类捣鼓了几百上千,也照样是弊病不断,佳仪,清醒的人会很累,你该知道,统治者也不希望牛马清醒。”

女孩捏了捏小狼的脸颊,“如果清醒没用的话,小狼,我就没法在你刚来这里的时候养着你了,女人会被剥夺工作上学的机会,平民也要承受强权的蹂躏,但至少现在,一切已经好上很多。”

“如果我不清醒,如果我是个只知道依附你的小娇妻,你还会爱我嘛,路西法?”

他思考一瞬,看着她澄澈乌亮的黑眸,根本无法想象她顺从又麻木的模样,“我会很爱你的身体,佳仪。”

她恼了,捶他一拳,啐道:“烧狼!”

那晚,沈佳仪给他推荐了一本书,名叫《生育制度》。

路西法试着跟她建立相似的兴趣爱好,然而这是一本学术类的书籍,他看得很吃力。

但佳仪给他的,他一般都会乖乖看完。

果然,这是本诙谐幽默的社会学书籍。

路西法对人类的婚姻,生育,和家庭伦理观念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里面讲到了乱伦,会有称呼上的尴尬,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塞尼德,只觉得好笑。

这些人类的规则,都是给下等人制定的,权贵则更多不受规则的束缚,伊比要是想和谁乱伦,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

他为了保证狼族的血统,甚至要干涉人家生孩子,用的也是这套洗脑方式。

路西法就像一个冷血无情的旁观者,冷眼瞧着人类建立起的复杂体系,内心深处,却在怀念着弱肉强食的狼人社会。

在此期间,他的好姑娘回家住了,只留下一套签下合同的新房。

路西法怕她花费太多,想上交他的家当,可细一想,怕钱转多了惹她怀疑,又怕转少了不够她花。

思忖片刻,衡量片刻,便把卡里四分之一的钱转给了她。

当天下午,沈佳仪便急匆匆地过来了,指着鼻子追问他哪来的十几万。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小狼折着耳朵,妄图辩解。

女孩掀过他的腰侧,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烧狼!你有钱!你还骗了我这么久!你知不知道我给你交完房租,连菠萝都快吃不起了!”

“呜……对不起,佳仪,那我再给你转些过去,或者,你要是答应不骂我,我就把我的卡给你,反正你都是我的……”

“别嘟嘟!我问你,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打黑拳赚的捏。”

沈佳仪骑在他的腰上逼供,捏着小狼的下巴逼视他:“路西法,你答应过我!”

“真!没有违法乱纪!”小狼握住她的手,“我要是赚脏钱,就咒我没阴茎骨,以后只能软着操……唔。”

“你说什么呢!”她气哄哄地捂住小狼的嘴巴,“耍流氓!你是大色狼!”

这狼的嘴巴真严,她半点有用的东西都闻不出来。

作为惩罚,她决定晾他几天。

路西法窝在佳仪给他租的房子里,这个房子要比莫斯科的那套大上许多,足够容纳他变回小狼时跑来跑去。

她来的第一天就给他买了很多球,还有飞盘,路西法知道那是狗勾的玩具,包装上是只叼着球的傻金毛,那狗的样子傻气十足,跟狼完全不是一个图层,但他确实喜欢。

之前他们在国外,就经常大半夜的在公园里玩球玩飞盘,他会变回小狼的模样,然后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现在,家里一个球都没有了,全被佳仪带走了。

呜……

冷血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