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行的大船行驶过冰冷海面,白日里铅云低垂,厚重地掩去天光,白昼如夜。
倏忽天际几道刺眼白光,闪电劈裂苍穹,惊雷四起,回音隆隆。
这,是风暴的前兆。
塞尼德眯了眯桃花眸,吩咐船长绕开,水手们也合力缩帆,骤雨如麻,瓢泼而下,顷刻间船内尽是沙沙不绝的雨落声。
少女睫毛轻颤,感觉到船身摇晃着,随即一个惊雷炸的她一个哆嗦。
黑狼放下书,摸了摸她软软的发顶,把她抱进了怀里。
沈佳仪窝在少年紧实的胸膛前,抬手帮他捂住了狼耳朵。
那竖起的耳朵被一双柔软的小手压下,绵柔的按在手心。
在小木屋的时候,每逢刮风打雷,她就会帮他捂耳朵,告诉他别怕,其实她自己也挺怕,主要是怕木房子被风吹走。
抱进怀里,血腥味萦绕鼻尖,黑狼不自觉地动了动喉结,眸底发热。
但小姑娘只是乖乖趴在他怀里,船只轻轻摇晃着,纤弱的手腕举过他的头顶捂着狼耳朵,腕上还坠着他给她串的珍珠。
那是一种全心全意信赖他的姿势,从没想过他也会受血腥味蛊惑,很想咬破她尝尝味道。
“佳仪,肚子还痛么?”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