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知道他在敷衍,但也看破不说破,毕竟压力已经给到菲儿撒那头了,两头施压,就容易崩。

“王兄,给个信物,我明日带她出王庭玩玩。”亲王还是少年心性,心里向着自家姑娘,也并不想用药困她太久。

伊比利斯抽出个精致小巧的宫铃,远远丢进路西法手中。

官家女子才有的宫铃。

少年咧嘴一笑:“多谢王兄。”

狼王并没有立刻离开,他嗅到狼血的味道:“你体内的银,并没有肃清。”

路西法的笑渐渐淡了下去,“唔,安塔说没法一次肃清,不过问题不大,过阵子就好了。”e熳聲长苺鈤晓説羣?⒈⒊玖壹八③⑸?更新

伊比利斯压了压灿金的眼瞳,“小七,孤会给你找人族的巫医,若是治不好你,就请你吃巫医的肉补补。”

路西法并没有推辞,“恭敬不如从命,提前谢过王兄。”

狼王走后,小亲王终于松了口气。

好在今天又射又尿的,把她腌入味,惹得别的公狼不肯靠近。

他拎着那红绳拴着的精致金铃铛细瞧了一眼,便攥着女孩吻痕未消的小脚,细心地给她系在了脚腕上。

真好看。

细绳红得像血,她肌肤冷白似润着牛乳,看得小狼眼睛发直,胯下生疼。

今晚总能尽兴了吧?

他利索地脱掉衣服钻进了她的被子。

沈佳仪在做一个很离奇的梦。

她梦见路西法要死了,倒在她怀里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

她擦啊擦,擦啊擦,无论怎么擦拭,都擦不完他嘴角的血。

这个梦太清晰,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个认清面孔的梦。

“我不救他们了,对不起……”

“我只要你!只要你!别丢下我,路西法”

“别走,求求你,呜呜呜,求求你……啊不行!你不许死!”

她哭得很凄惨,雪地很冷,怀里的少年一点一点冷了下去,鲜血烫化了大片雪白。

苍白的手上沾满爱人的血液,她摸出一半的飘雪黑玉蛇镯,破碎的棱角划破她柔软的掌心。

她抱着他,使劲将手中半块镯子狠狠一摔

沈佳仪身子猛地一颤,不可控制地弹坐起来,浑身冷汗涔涔,心脏砰砰跳着,眼泪哗哗流个不停。

顷刻间,她被拉入一个暖意融融的怀抱,少年抱着她,拍着她的脊背轻哄着,“好啦,不怕不怕,我在呢,是不是做噩梦了,嗯?”

眼泪吧嗒吧嗒砸在他肩膀,小姑娘吸着鼻子,哭道:“我梦见你死掉了!”

路西法笑:“梦都是反着的。”

她还没缓过来,抱他抱得很紧,身子也轻颤个不停,任他如何哄着,眼泪就是汹涌得止不住。

不对,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自打来到这里,她就莫名其妙多了些记忆碎片。

往往都是模糊不清,没头没脑,只有这个,这个好清晰。

还有那蛇形的镯子,她已经不止梦到过一次了,那究竟是什么?

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只哭唧唧地趴在他肩头:“你说,你是不是有事瞒我?你身上的伤怎么弄的?”

少年怕她着凉,给她披上外衫,沈佳仪这才发现,她身上被剥得半点布料也不剩。

“我去血塔里屠了个鬼怪,打斗的时候受了点小伤。”他半是如实地交代了。

她不依不饶地质问:“为什么要去杀它?”

“血池里的血不够了,”他扯了个谎,“我是亲王嘛,王族总有自己的责任。”

她不了解,一双黑亮的猫瞳含着泪水,滢滢润润,又奶又欲。

看得他心窝子都要化开了,他忙软下调子哄她,“好了好了,再哭我心都要扯疼了,我答应你,往后小心些,不受伤就是了。”

她又抱回了他,吧嗒落下两颗小珍珠。

“路西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