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就地羁押送往京城,郡守之职暂由左松代替,一上任,他就立刻派人围住城门,不放一个人离开,另外派士兵将患病之人分开隔离。
随性而来的太医立马进行诊治,就地架起的铁锅里熬着浓郁的草药,为了防止瘟疫继续扩散,一行太医花费了不少功夫才敲定所要用的草药。
偌大的江郡此刻死气沉沉,大街小巷都被重兵把守,即使有熬好的草药,每天死去的人也不计其数。
得瘟疫死去的人的尸体需要立刻火烧,不然会继续蔓延,城里每日燃起浓烟,大火烧的格外猛烈,风吹动着白色帆布,带来了无数人惨烈的哭声。
一连数十日过去,瘟疫得到了有效遏制,虽然仍旧有人死去,但是相较以往,已经有了很大进步。
在此期间,押送入京的王之净被打入刑部大牢,陛下命令太子负责此案,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审问,务必查出所有真相。
被关押进大牢的王之净受不住严刑拷打,很快便吐露了幕后详情,一年前在江郡一处山上发现了金矿,肃王想要将之独占,所以命令他不准上报。
为了开采黄金,他四处强征民丁,山洞中极易坍塌,一不小心就会死伤无数,每次死去的人都会被他丢进城外一处深坑里。
谁知春季本就温暖,蚊虫也多,一不小心就闹起了瘟疫,这下死的人更多了,再加上肃王又被圣上下旨圈禁,王之净更不搞让此事闹大了。
为了永绝后患,他干脆把城门封闭,将所有染上瘟疫的人集中起来烧死,但谁料郡丞赵付居然冒死逃了出去。
刑部大理寺拿到口供,立刻上报太子,沈祈坐在刑部正堂椅子上看着手里的供纸,冷笑出声,又是肃王,看来上次的苦头没让他吃够教训。
翌日,早朝。
沈祈将王之净的口供呈了上去,引发了朝臣新一轮的议论,众多大臣义正言辞道必须严厉惩治江郡郡守王之净。
当然,他们没有点明还有肃王,但是话里行间的意思就是肃王也太不像话了,不说私吞金矿是多大的罪名,就说为了钱居然不把百姓死活放在眼里,重重罪名加诸身上,必须得到严惩。
朝臣议论纷纷,沈昭看完呈上来的罪状,眼里流露出寒光,重重拍了下椅子,所有大臣都静了下来。
见状,沈祈上前道,”父皇请息怒,如今瘟疫已然得到遏制,百姓也得到了救治,父皇无需太过担忧。”
“哼,幸亏没闹出更大的事情,不然朕早把他们杀了。”这样说着,语气缓和了下来。
沉吟片刻道,“江郡郡守王之净大逆不道,身为一方父母,不安百姓之心,却只图私利,致使郡中瘟疫盛行,死伤无数,今判处斩首于南巷街口,令百姓围观,其家族男子流放凉州,女子充入教坊司,原江郡郡丞赵付升为郡守,不得有误,即刻执行。”
“至于肃王,本性恶劣,屡次三番不该其本性,今更是变本加厉,传旨,废除王爷身份,贬为庶民,庄嫔管教不力,敕夺封号,打入冷宫,至于庄家,哼,庄平严官降一级,罚俸半年,闭门思过一年,好好料理家中事务吧。”
闻言,庄平严脸色苍白,立刻跪倒在地,颤颤巍巍道,“微臣有罪,多谢陛下隆恩。”
其余大臣心中也都一惊,万万没想到陛下居然如此动怒,看来是真的触犯底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