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这证明不了什么。”

阿加利怜悯地说:“克力斯心爱的女人十二年前就死了。他身上忽然出现了女人的东西,本来就足够可疑。听侍从说你是在港口被找到的,看来他并没有想要来接应你。”

“不可能!他是爱我的!他答应我会接我一起去英国生活,再也不做海盗了!他都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不可能会骗我。”

英国?难道不应该是西班牙吗?还是这女人在说疯话?

茱莉娅说完,眼泪却先掉了出来。当她在港口等了接近两小时都没有看到克力斯所保证接应船只时,她心里已经足够惶惑。而阿加利的话,就像是针一样,直戳在心里。

她怎么能够容忍,她宁愿抛弃一切与之逃离的男人,居然骗她!

阿加利直起身:“按照拿骚的规矩,背叛罪与杀人罪,你应该被绑着石头扔进海里淹死。”

茱莉娅知道自己难逃死刑,瘫软在地上,不再说话了。

即使现在找到了杀死总督的凶手,但对于局势并没有什么改变。

因为之前的流言,现在也本来是商船来往的旺季,所以很多海盗都并不在拿骚。

办公室里,气压低沉。

西塔斯说:“即使他们现在回援,也未必就赶得及。”

巴尔茨重重地拍打西塔斯的肩膀:“别悲观,伙计!换一个角度,我们只需要坚持到外面的的那些家伙回来就好了,到时候前后夹击,我们说不定还能击败无敌舰队!想想,多么振奋人心!”

西塔斯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

阿加利说:“巴尔茨船长说的对!至少第一次交锋下来,我们并没有输得很惨。他们远征作战,补给未必跟得上,必然比我们更着急。”

埃尔顿说:“但他们武器装备比我们好太多,我们守得住一次,却未必守得住第二次。已经有一批人逃离了巴哈马群岛,但是对面都并没有拦截,看来他们的目标就是拿下这里。”

众人各怀心事,准备迎接下一场战斗。

与此同时,无敌舰队阵营内。

艾德里安的眼睛被阿加利撒的火药刺激得猩红一片,活似得了什么传染病。但好在进入眼睛的火药不多,船医医术也不错,一双眼睛至少保了下来。

医生嘱咐了几句要多休息,注意保护眼睛,便离开了。艾德里安却对着地图看了起来,显然不打算听医嘱。

克林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艾德里安红着眼睛,费力地凝视着地图的一幕。

“上校大人,佛伦中将请你过去。”

艾德里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但对方是这次出征的总指挥官,也是一路提拔他的“贵人”,由他出面国王才同意了这次作战计划。所以艾德里安心里再不服气,再不耐烦,也不得不去见那个脑满肠肥的佛伦中将!

战舰之间已经架起了临时桥梁,艾德里安很快来到佛伦的办公室。

一进去,对方就摇晃着红酒杯开始谴责:“艾德里安,我记得你说过拿骚很好打,一个小时就能登陆。怎么今天我还在船上飘着呢?”

艾德里安暗自握紧拳头,声音却带着卑怯:“或许是我得到的消息有误,但是我敢保证,我们很快就能占领拿骚!”

“消息有误……你听那个女海盗的鬼话!她可是海盗!谁知道这些下贱的虫子嘴里有几句真话。”

艾德里安的头更深地垂了下去。

当初切西尔夫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的确是有过怀疑的。但对方眼里的痛恨不似作假,而且艾德里安也听说过关于瓦尔基里号和女武神号的故事。

因为在打听那位臭名昭著的阿加利船长时,必然逃不过他这段“光荣往事”。

艾德里安暗想,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全国通缉这个女海盗!

佛伦悠闲地啜饮红酒,从眼角用余光看着艾德里安:“我这次来,是为了立军功,收割拿骚上面那些海盗劫掠的财宝。可不是为了打败仗,让国内那些老头子嘲笑我的。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