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应和他的话语般，海面上陡然翻起一阵毫无规律的涟漪，而人鱼也宛如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地在涟漪中浮出海面。

“人鱼！”

“真的是人鱼！”

阿加利心里一揪，下意识上前一步，半个身子都探出了船舷，目光紧锁在海面上，试图在那一尾尾人鱼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可是，都没有。都没有奥古斯都！

阿加利不知是喜是忧，慢慢松了一口气。

而那面，跳入海中的水手们正奋力向着岛屿游去，他们中有的还没有发现人鱼，有的则被突然冒出头来的人鱼吓得手脚瘫软，划不动水了。

可划不划得动，在人鱼眼里并没有两样。

人鱼们猛地扎进水里，不过瞬息之间就捉住了那些海中的水手。在水手们惊恐的呼救声中，在他们无措的挣扎之中，一把将他们拖进了海面之下！

一连串的气泡在海面升腾，还有一抹暗红色的液体，没有完全融入到海水中，突兀地，又带着警告意味地飘浮向围拢的一艘艘船只。

而没有抓到水手的人鱼，则凶狠地回头冲着不远处的众人无声嘶吼，露出尖利的獠牙和锋利的指爪。

它们面目可怕，像生着人类面孔的某种野兽。

在恐吓之后，人鱼们却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腾身一扑，尾巴划过一道弧线，落入海中不见了踪迹。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落入海中的水手，都永远地消失在了大海上。

只留下那艘还没有完全沉没的船只，半边已经淹进了海里，半边还狼狈地支楞着，宣告着这里才发生的恐怖惨剧。

云收雨散，天气瞬间放晴。

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可鲜血的泡沫都还没来得及完全消散。

没有一个人说得出话来。

人鱼竟然有着这样恐怖的堪称神异的能力，有的船只已经萌生了退意，默默地调转船头，向着来时的方向驶去。

不管是商船、政府军也好，海盗也罢，人类总是惜命的。钱再多也好，没有命享用那也无济于事。

但还有一些不怕死的，选择了固执地留下来。

“真是震撼的一幕啊！”提金说，“阿加利船长，现在你对人鱼有所改观了吗？”

阿加利只觉得这老头好似非要说服自己一般，实在怪异得很。他心中厌烦，只说：“人都各有不同，怎么可以以一个概论所有？”

提金惊讶地说：“人鱼又不是人类，怎么可以与人相提并论？”

阿加利说：“提金船长，我们谁也说服不了谁，还是停止这个话题吧！”

提金无奈地苦笑，脸上带着对小辈的包容。

第83章 永生之秘密

夜，很快降临。

在经历了刚刚那场变故之后，本来暗潮汹涌的船只之间取得了短暂的平衡与团结，有的甚至利用铁板将船勾连在了一起，用以共同对抗海上的风浪与波涛。

在夜的掩盖下，在船只上的人们肆意的笑闹下，一声轻浅的“咚”，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阿加利顺着重力，狠狠地扎进了海里，宛如一只灵活的银鱼，向着海底潜去。

这里他太熟悉了，这就是他出生长大的地方，是维奈塔城，甚至可能这片海域他曾经潜泳过无数次。

白日里那场人鱼惨剧，他虽然没看到奥古斯都的身影，但是阿加利却看到了两尾很熟悉的人鱼奥菲莉娅和奥弥勒斯。

如果他没有记错，奥弥勒斯是因为理念不同而离开了人鱼族群。之前他们还关系恶劣、剑拔弩张。那么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再次回归。

而这件事，阿加利直觉，一定与奥古斯都的不辞而别有关。

他必须要找到人鱼，找他们问个清楚！

夜晚的海水冰冷刺骨，阿加利向着岛屿的方向游着。虽然阿加利不知道人鱼们躲在了哪里，但是他们一直这么守护着岛屿，只要自己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