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想法其实很简单,阿加利不用猜都能知道。每个海盗或多或少都有些仇家。今天船长可以为了不战而将阿加利推出去,那明天会不会轮到自己呢?

很快,女武神号便与瓦尔基里号狭路相逢。

它船身上刷了一层白漆,像是落在海面上的一只优雅白鸥。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象征着身份的旗帜。女武神威风凛凛,正如此刻这艘船的主人。

一个女人傲立在船头。

她一身男装打扮,白色的衬衣外是棕色的马甲,裤脚紧紧地束在靴子里,勾勒出一段优雅的线条。她头顶上还有一顶黑色的船长帽,帽檐下露出一张英气美丽的脸庞。

这就是切西尔夫人。

细细算来,她应该已经三十多岁了,海上长久的风浪磨粗了她的皮肤,但没人可以否认她是个美人。

一个没有人敢小瞧、敢轻易亵渎的美人。

而阿加利敏锐地发现,切西尔夫人身边,原本应该是属于大副的位置,居然站了一个生面孔一个满头白发、手执拐杖的老水手。

这么老了,还出来干海盗?也不怕海上颠簸直接颠散了这一身老骨头?

正当阿加利心下疑惑时,切西尔夫人在一群或高大或阴狠的海盗的簇拥下靠近船头,扶了扶帽檐,将一双明亮的眼睛完全露了出来。

“阿加利.坎贝,咱们好久不见!”

最后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两船相隔不足十米的距离开始并行,海风将切西尔夫人的声音准确地吹进阿加利、甚至所有人的耳朵里。

“切西尔夫人,自上次你在拿骚城刺杀我失败,被驱逐出拿骚,的确已经过了一年半了。”

切西尔夫人冷笑一声:“拿骚狗屁规矩多,我也不屑于呆在那里!不过,今天你可没有这么好运了!”

她话音未落,女武神号上的海盗立刻掏出武器!

瓦尔基里号上的船员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怒喝起来,亮出了自己的武器。

剑拔弩张,战斗一触即发。

切西尔夫人身边的老水手似乎是想要阻止,但现在的切西尔哪里还听得进去?不知道她对身边的人说了句什么,立刻就有人搀扶着老头走进了船舱。

原本悠闲看戏的乌里斯终于发觉出了一丝不对劲,他走到切西尔夫人对面,说:“你不可以”

“砰!”

乌里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尖锐的枪响打断。

他下意识抱头一缩,回头看去,一颗子弹镶嵌在他脑袋旁边的木板上,离自己的头只有几公分!

要是再偏一点,乌里斯的脑袋就能炸成一朵花!

而另一头,切西尔夫人缓缓抬起手里的火枪,冷冷地看着乌里斯,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呆在瓦尔基里号上的人,今天都得死!”

切西尔夫人美丽的脸庞因仇恨与疯狂而略显可怖。

漫长的仇恨早就将她折磨得心理扭曲,在无数个无眠的夜晚,她辗转反侧,幻想着大仇得报的一天。

那些背叛了她丈夫的人,与阿加利.坎贝同样可恨!甚至那些利用着瓦尔基里号苟延残喘的人,同样是对这艘船的亵渎!

她要沉没这艘船,让所有人都为她死去的丈夫殉葬!

乌里斯不敢置信地说:“你竟敢背叛……”

可下一秒,战斗正式打响。对峙的双方顿时哗然,嘈杂的人声瞬间将乌里斯的话掩埋,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究竟说了什么。

不过,也没人关心他说过什么了。

一队海盗借着绳索,轻轻松松地荡到了瓦尔基里号上,抬手就砍翻了一名船员!

瓦尔基里号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们在海上素来有威名,立刻蜂拥而上,誓要为伙伴报仇雪恨。

四周到处都是鲜血、哀嚎、怒吼与武器碰撞的脆响。

阿加利看见乔戈里在混乱中对索尔说了句什么,然后就在对方不情不愿、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