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句俗语,叫作“好事多磨”。
只要结局是朝着心仪的方向前进,其实阿加利并不反感过程的繁琐与波折。
阿加利摊开在怀里藏了许久的航海地图,点了点其中一个标注着红点的地方,那个名为瓦克瓦克岛的位置。
“我们就去这里。”
乔戈里狐疑着说:“船长,你从哪里搞来的这个玩意儿?”
“这还得托乌里斯的福,没有他,我也得不到这藏宝图。”阿加利简单地将自己得到戏谑者班特尔藏宝图的过程告诉了乔戈里。
“我倒是的确听说过关于戏谑者班特尔留下过宝藏的传说,但是我也一直以为仅仅是传说。”
“是不是传说,咱们跑一趟就知道了!我看那人鱼似乎也非常感兴趣。”阿加利说,“他一直跟着我们,似乎也是为了寻找这个。”
“那倒是新奇。他连古沉船都能找到,还会巴巴地跟着我们……”
“谁能知道一条鱼在想什么。”阿加利收到牛皮航海图,“总之,以后不管我遇到什么危险,你要第一时间接替我的位置,绝不可以让乌里斯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这次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瓦尔基里号回归正轨。
两人说话间,船只在海上稳稳地前行。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地是哪里。
这段时间天气出奇的好,大海暂时收敛了她的獠牙,展现出平静温和的假相。
就这样,瓦尔基里号在海上平静温和地航行了一个多月,并没有再遇见什么波折。
某一天,夜晚。
阿加利正躺在休息室里,忽然他的窗户被敲响。
“笃笃笃!”
阿加利以为是飞溅的海水,并没有在意,翻个身继续睡。
“笃笃笃!”
叩击声不折不挠。
阿加利翻身坐起,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他的休息室窗户这一侧靠着船尾,根本就没有给人通行的道路!
怎么可能有人能敲到他的窗?
可是
“笃笃笃!”
声音规律,而且非常有礼貌。
阿加利从枕下摸出尖刀,别在腰间,一把推开窗户。
而窗外,果然不是人在敲击!
人鱼奥古斯都用一只手如果可以称之为手的话攀着船檐,将自己稳稳地吊在了窗外。阿加利几乎能够想象得到,远远看去,奥古斯都就像是拿骚随处可见的那种被吊在屋檐下的小鱼干。
“你怎么……”阿加利还没有说完,奥古斯都忽然手一松,尾鳍一拍,跃进窗户的同时,直接跌进了阿加利的怀里。
阿加利猝不及防地抱了满怀,重重地摔在地上。幸好怀里的躯体并不沉重,反之甚至说得上轻盈,不然这扎扎实实的一摔保准够他喝一壶。
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奥古斯都身上的温度高得离奇!
“喂!你怎么了!又发烧了?”
奥古斯都脸颊烧得绯红,呼吸出来的气息都是灼热的。他似乎很痛苦,尾鳍焦虑地拍打着地板。“最后,最后一次褪鳞热……成年……”
这个样子的人鱼,让阿加利猛地想到了第一次相见时的情形。
那天,也是这样一个夜晚,不过下着暴雨,瓦尔基里号在暴雨里不断挣扎。
在阿加利的指挥下,船只好不容易保持住了平衡,众人正想休息,忽然只听到“啪嗒”一声,一个生物从水中高高跃起,然后精准地摔在了甲板上。
海盗们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条大鱼跃出了海面。
“什么东西!”
“好大一条鱼!”
“什么鱼?明明是个人!”
海盗们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面面相觑着不敢靠近,保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观察着这个不速之客。
“船长!船长!快来!”
这种危险的活,就应该让船长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