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很高的地方，没有痛楚，没有苦难，也没有上等人与下等人之分。

但他却直觉危险。

他强迫自己清醒，强迫自己恢复理智。他努力屈起手指，指甲扎进了手掌之中，鲜血淋漓。

而效果也很明显，他清醒了过来。

整艘船的人都陷入了迷幻的神色，而只有他一个人清醒而恐慌。

人鱼歪着头颅，很吃惊地发出一个单音词：“啾？”

“等等！”阿加利猛地打断了提金的回忆，“人鱼不会说话吗？只会‘啾啾啾’？”

他想起了在海雾中遇见了那群人鱼。但是，阿加利一直以为人鱼是会说话的，至少是会英语的，否则奥古斯都怎么算？

提金解释：“人鱼是利用一种人耳听不见的声道频率对话，所以听到人类的耳朵里，那就是‘啾’。”

“行吧行吧，你继续。”

人鱼很吃惊，从礁石爬下来，游近了客船，轻松地跃上船舷。淋漓的海水从她皮肤上滚落，黑发覆盖在胸前。

“啾啾？”人鱼好奇地凑近提金，似乎是在研究什么，脸对脸，呼吸对着呼吸。

“你是，天使吗？”提金愣愣地问。

人鱼似乎不太懂他的意思，眨了眨眼，长而卷的睫毛忽闪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