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颇有些歉意地看向他们:“对不住,是我剁了李暮词的……才连累了你们,也许我不该如此冲动……”

许疏楼问:“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李家所有人都骗我说, 后山那冰棺中葬的是李氏族中一位堂妹, 我相信他们,才从未起疑去察看过,”少夫人咬了咬牙,“他们欺我至此,我不觉得我有错!”

“既然坚信自己没错, 剁都剁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许疏楼劝道,“不如想想如何破阵。”

“许道友说得对,”彭婉兮出来打了个圆场,“诸位中可曾有人研习过幻阵?”

大家闻言皆是摇头, 连众人最大的希望许疏楼也表示自己对此一窍不通。这是幻阵, 与她所经历过的心魔镜、画境等都不是一回事。

少夫人也苦笑道:“往日只道这护山大阵护的是自家山门, 会开会关也就是了,从未仔细研习过这大阵原理。谁料有朝一日,与李暮词翻了脸, 反被困在其中, 一筹莫展,我真是白做了这许久的少夫人。”

彭婉兮垂首想了想:“倒是有个笨法子。”

“说来听听?”

“凡是幻阵, 必有阵眼, 一点点摸索着去寻, 总能破阵, 不过,”彭婉兮叹气,“看这方幻阵之大,不知要寻到何年何月去了。”

众人环顾四周,眼前是一片极幽静的竹林,竹子挺拔苍翠,漫无边际,放眼望去重重叠叠、郁郁苍苍。若在外界遇到,当可做一胜景,可在这里,大家都不免生出一种无从下手的无力感。

一行人只能暂定兵分几路,各自摸索阵眼,沿路做记号,约好摸到竹林边际后便回头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