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边眉梢。
钧川野兽般猩红的眼眸注视着他:“你来做什么?”
“王爷找你。”他耸了耸肩膀,“你不去也行。不过我看事情挺急的。”
钧川抿了抿唇,兽欲和理智在眼中挣扎,最终深深喘了口气,擦着唇角血迹,用外套用心而细致地将廖芙裹了起来。
“殿下,我一会儿就回来。”
廖芙抬手又是一记耳光:“滚!”
他摸了摸脸上的指印,转离开前冷冷看了遥夜一眼。
廖芙脖颈上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在空气里,被屋外夹着细雪的冷风一吹,变得乌紫起来。脸庞也冻得麻木,用手摸了摸,原来是泪水凝干在肌肤上。
叮啷
一瓶止血的药膏被抛到了她手边,遥夜不知何时在床边曲膝蹲下,饶有兴致地歪头看了看她。
“公主殿下,你是块可口的骨头吗,怎么哪只狗见了都想咬上一口?”
廖芙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心中只剩下深深的疲惫和倦意。
一切都如噩梦般,所有人都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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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邃宁静,远天泛着幽蓝的光芒。
无星无月,宅邸门下悬挂的两方灯笼照亮着阶梯下的雪地,是两圈在光晕下发着光的暖白。
侍卫呵了呵手,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着鬼天气。运气差,轮到了今天的排班,这样寒冷的天,别的同僚都老婆孩子热炕头地缩在屋子里,他们却要来守门,心中有怨气也是难免。
他们不知道的是,今日的厄运还远远没有终结。
长靴陷入雪地的轻微嘎吱声响起,从长街的尽头,走来一道修长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