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咔咔作响,马上要倒塌了。
陆虞大声吼道:“你们披上湿被单,冲出来。”
王浩快速地拣起被单,先给孙滢披上。一把抓住孙滢,吼道:“快走。”
孙滢却道:“你先走,我寻人!”
都这个时候还在找谁?难不成孙滢是在找算计他们的人?
孙滢已经裹着被单从四楼跳到了三楼。王浩一狠心,也跳了下来。接着他们如法炮制跳到了二楼。
二楼的主要材料是土,但橼子和檩子用的木头,下面一样浓烟滚滚。
孙滢转了一圈,没感觉到目标,跳到了第一层。下面这一层没有明火,只有浓烟。门被撞开了,陆虞像天神一般冲进来,一把拉起孙滢就往外跑。
王浩急忙跟上。
出大门的时候,王浩听到孙滢对陆虞说道:“让人守好出口,别让人跑了。”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陆大人依然不慌不忙,十分冷静地道:“卜悦之的人得了吩咐,将房子围起来了。”
孙滢却拉着陆虞执意往回走,“里面有密道。”
但里面已经被火给堵严实了,根本进不去。
“有密道必定是通往江中,我让清风明月过去了。”依旧是陆大人冷静自持的声音。
终于到了院子里,暂时安全了。
王浩如被抽空力气一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灰败得如同快要脱力了一般。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他不如陆虞。
他不如陆虞那般将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了,并且有了对应措施。
他也不如陆虞那般冷静。
他之前只是觉得陆虞先和孙滢订了亲,所以她不得不选他,如今看来,陆四爷是人的名树的影。首辅名号绝非空穴来风。这一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可王浩今天来是有任务的,若不是有家族荫封他也讨不到现在差事。所以天的事情来了,他也必须先收拾好心情认认真真地将差事干完,这关系到王氏一族的命运和前途,不容他有半分的分心。
人多力量大,火很快被熄灭了。
最后清扫的时候发现,一楼真有地下密道,直通江边。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仍是让对方给逃脱了。
清风禀道:“我和明月照四爷的的吩咐,守在江边,看到了一位六十七岁讨饭老妪,身上有伤口化脓生虫了,老远就散发出一阵恶臭,就没怎么在意,那老妪见了我们还问我们讨银子,我和清风见她可怜,不像是夫人要找的人。就放松了警惕,不一会儿江面过来一艘船。那老妪一副腿脚不便的模样,咱们就一直以为她是个叫花子,直到她上了船,才发现了不对劲。追过去才发现自己中毒了。她那毒药就混在那恶臭里面。请四爷和夫人责罚。”
陆虞悠悠道:“先办差,办的好可抵消,办不好再领罚。”
两人恭敬地退了下去。
孙滢道偏着头想了一下,向陆王二人道:“这是最后传消息的地方,煜之,能不能找个舆图来,标记一下传消息的州府,也好看得清楚一些。”
陆虞真从怀里掏出了一份舆图,将刑部查到有异常的城市全都用炭笔做了个记号,孙滢低头看了半晌,拾起陆虞刚刚用过的炭笔将七个州边接到了一起。
“我刚就觉得这个有点怪,像晚上北斗七星一样守在天河边上一样守在清水江的旁边。”
孙滢点头道:“对,就是北斗七星。煜之,通知他们其他州府,在办差的时候多注意那老幼妇孺,他们可不是为发做生意才盖出客栈这种房子的造型的,整栋房子,在上午辰时通过太阳就会显现出一柄光刀,切向江面。这是在切大夏的龙脉,借大夏的气运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若不然我大夏也不至于三年干旱,不下一滴雨。”
清风忙拿来了纸和炭笔,陆虞飞快地写了书信命信鸽送了出去。
“现在咱们还走水路返回。顺便将清里的怨灵清理干净。还是要备好鼓和锁呐。我再辅以香烛,灵符,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