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疼。”

顾正卿将随身携带的消炎药粉拿出来,对包年说了一句,便低头小心翼翼的上起了腰。

原本没有痛感的手背,在药粉撒上来的一瞬间,变得刺痛,像是有千万根细小的钢针扎着似的。

很快,包年的额头上就冒了一层细密的汗。

顾正卿将包年的手背包扎好,才侧头看了一眼旁边扶着袁笑站起来的顾正风和邹强,冷淡道:“你们先出去。”

他现在的身份是冷教官,是特别行动组的指挥官,说出的话自然是极其有分量的,所以另外三个人便转身出了茅草屋。

在屋门合上的一瞬,包年就看到顾正卿将脸上带着面具摘了下来,那张好看到令人眼花的脸就露了出来。

“干嘛?”包年有些不解,因为刚上了药的缘故,脸上还带着一丝苍白。

顾正卿没有说话,而是倾身凑到包年面前,低头在对方略微干燥的嘴唇上轻吻了一下。

“!!!”包年瞪大眼睛,往后缩了一下。

“发什么神经!”包年说着,朝门口那边看了一眼,虽然他不介意也不怕被发现,但是这种突然的亲吻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刺激。

“对不起年年,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顾正卿压着包年的后脑勺,在对方光洁的额头上又吻了一下。

“嘶…”肉麻!

包年耳廓一热,嗓子就有些发干,嘴里却哼道:“谁用你保护啊!”

“你。”

顾正卿这次没有妥协,而是强势的将包年搂在怀里,沉声说。

包年啧了一声:“喂!他们待会儿要进来了…”

“他们不敢。”顾正卿将包年搂在怀里。

包年:“……”

这时机场合也太不对劲了吧,这种时候他们这么搂搂抱抱真的合适吗?!

“我没事,就一点儿小伤。”包年说。

“下次不要冲在最前边,那些东西,我好像知道是什么了。”顾正卿从包年背后搂着他,托起他的手腕,淡淡道。

包年闻言一愣,随即连忙转头看向顾正卿:“你知道?!”

“只是猜测,应该是流丑。”顾正卿松开包年。

包年:“流丑??!”

这种玩意儿他小时候只听人说过,是一种身形高大,外形酷似人类的野兽,浑身浆裹着一层黑色腐臭不明物,来去无踪且杀伤力强大。

再往深了说,包年就不知道了,毕竟在他的观念里,这玩意儿估计就是大人拿来吓唬小孩子的。

“真的有这种东西存在?”包年还是有些不信。

顾正卿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才说:“17年前,我父亲就是在西北抵御这种东西的时候,等不到救援,最终基子耗尽而亡。”

“什么…?”

包年一愣,看向顾正卿。

对方基本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自己父母的事情,而他在帝都了解的情报有限,只说当时顾正卿的父亲,也就是前顾元帅,顾漠北的弟弟,是死于那场政变,但是具体的情况他是真的不知道。

而且对方说,前顾元帅竟然是死在这西北的,这让包年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流丑外形酷似人类,无面无眼无口鼻,但是对温度和光有特别敏锐的直觉,而且他们不惧怕刀枪,力大无穷,速度惊人。”

“当年西北一带出现了这种东西,而且不是少数,而是群涌,前大总统过世之后,我父亲就被派来铲除这种东西,帝都和西北往返两次,最终因公殉职,但是也将最后一波流丑除尽。”

顾正卿说着,视线有些落寞的下垂说:“那个时候,整个帝国欢庆,庆祝新总统上位,而我接到的却是父亲的骨灰盒。”

包年垂在身侧的手指一颤,抬眼看着顾正卿。

17年前,那个时候顾正卿…才九岁,对方心中的大山轰然倒塌,对方该多无助。

两人从茅草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