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鸣鹤瞠目结舌,又急又恨地问:“你们是谁?”谁叫你们多管闲事的!
站中间的那个男人率先说:“某是小段将军麾下牙军,特奉将军之命护卫玉郎君。”
玉鸣鹤嘴角抽了抽,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心里破口大骂:我操你爹的段嗣昭!谁他妈让你多管闲事的!谁稀罕你保护!
其余俩短打男人也纷纷表明身份:
“某是段克权将军帐下牙军,特奉我家将军之命护卫玉郎君。”
“某是段君立将军帐下牙军,特奉我家将军之命护卫玉郎君。”
玉鸣鹤广袖中的拳头气得直抖,心里把段家仨男人骂了个狗血喷头:一群王八蛋!平时也不见得多稀罕他,怎么现在一个个的都派人保护他?一天天的净给他添堵!
玉鸣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任谁在事情即将成功时被人搅和了也不可能有好脸色。
他冷着脸看向仨牙军,寒声问:“你们仨之前应该是互不知道彼此存在,各自暗中保护我,对吧?”
仨牙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回道:“是的。”他们哪能想到除自家将军外,另俩将军居然也会派人保护一个小倌。
玉鸣鹤感觉到了这仨牙军对他的轻视,那种轻视非常微妙,属于世人对风尘中人的轻视。
也是,本该上阵杀敌的士兵现在却被安排来保护一个男妓,换哪个当兵的心里不怄呢?
玉鸣鹤此刻比这仨还呕,当兵的就好好当兵,保护什么妓子!
“我在此多谢三位军爷相护。”
“只是,我不过一个小倌,平时都在楼里,日常都很安全。”
“三位军爷身手不凡,若是日常都一起保护我,实在是浪费。”
“依我看,三位军爷不若交替着来,每天只用一人暗中保护我就行了,另俩人就可以适当歇息。”
玉鸣鹤恨得牙痒痒,但心思很活络,既然这仨军爷都厉害,那就先分化他们每日“看守”他的军爷少一点,他逃跑的几率也就大一点。
仨军爷对视了一番,看得出都很意动。毕竟谁不想少干活、多休息呢?
玉鸣鹤再送一颗定心丸
“楼里管得严,我两三个月都难出楼一次,几乎碰不上今日这种劫匪。以诸位的身手,一人暗中看护我绰绰有余。”
更可况,段家仨男人各自都只派了一个人保护他,不就是觉得一个人就足够了吗?
这点玉鸣鹤能想到,他就不信这仨军爷能想不到。
玉鸣鹤点到为止,不再多说。
……
这一日于玉鸣鹤而言相当糟心,回到莲香楼厢房里,他就禁不住愤愤一捶桌子,怒斥道:“段家仨兄弟委实可恨!”
默啜感叹说:“真没想到段家三位将军都这么紧张郎君,这可真是麻烦。”佬阿姨P,O海;废追新3,30;13'9493。群
“他们哪儿是紧张我?他们分明是……”派人看住我,怕我在他们出征期间跟别人好了。
后面这话玉鸣鹤不好说出来,悻悻收了嘴,转而说:“这事只能再做打算……”他就不信逃不掉。
但接下来的半个月里,玉鸣鹤每日都会看到对面街道有个军爷守着。
他心里着急,正盘算着冒险计划,却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事态的发展竟是推着他不得不往更冒险的方向前行。
九月中旬,正是深秋露重时。
这日,玉鸣鹤刚用过昼食,却突然见博鲁跑来莲香楼找他。
“郎君,快跟我走!”博鲁气喘吁吁的,脸上蒙着层薄汗,看得出是一路疯跑过来的,“叛军攻进了东门,现在正朝我们这个方向来,赶紧跑吧,郎君!”
玉鸣鹤骇然失色,周边一片祥和,一点不见接仗战乱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叛军进城了?
他正惊疑不定,这时外面突然有了骚乱。玉鸣鹤往窗外一看,大批百姓惊叫着逃跑,虽是还不见叛军在哪儿,但看这惊慌逃窜的架势,显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