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

玉鸣鹤和尤丽图孜也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男人身量相当高,躺在小船上,把船衬得更小了,像是放不下他似的;

看容貌大概三四十岁,两腮富态,虽是处在昏迷中,但仍给人不容侵犯的骇人气势;

铠甲加身,手上还握着柄长刀,再加上他本人魁梧高壮,这一泡了水,那真不是一般的沉。

“他是个将官吧?”尤丽图孜脸色惨然,“仗已经打到咱们太湖来了?”

“应该不至于。”玉鸣鹤想了想这些天的情形,推测说,“他估计是从淮水那边飘过来的。”

淮水和太湖原本并不连通,但前朝开挖破岗渎,连通了两者的水系网络,江南的水上运输也变得便捷起来。

玉鸣鹤看了看男人的脸色,又伸手探了探男人的脖子和鼻息,颇有些震撼地说:“他命太大了,就他身体浮肿的情况来看,起码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现在天儿这么冷,他居然还能吊着口气,这求生意志太强了。”

尤丽图孜为难道:“郎君,我们要救他吗?”

“救。”玉鸣鹤看了看中年男人的战甲,“他应该是我朝将官,保家卫国者理应得救。”

话虽是说起来豪情万丈,事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