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些忐忑,但想到明天要发生的大事,大步去见裴祁。

“姜小姐?”随风守在门口,看见姜宁姝整个人有些诧异。

大爷这几日操忙着,姜小姐怎会只身前来?

“我想见兄长!”姜宁姝说道。

随风让侍卫推下去,带着姜宁姝走进房间。

“爷!”随风禀告。

裴祁垂眼处理着案卷,没有任何反应。

“兄长!”姜宁姝行礼。

裴祁顿了下,掀眼看去。

她怎么来了?

他挥手,让随风退下。

房门打开又关闭,房间只剩姜宁姝和裴祁。

“有何事。”裴祁合上卷轴。

姜宁姝看着他,二话不说双膝跪地。

裴祁瞳孔放大,站起身来。

“这两日发生的事,想来你都知道了,我今日前来,是想求你放过我。”姜宁姝声音都在颤抖。

裴祁眉头蹙起,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他近两日一直待在大理寺,只想快速梳理卷轴,并不曾关注外面的事。

见裴祁不说话,姜宁姝以为他在隐忍,不愿意放她离开。

“我从小父母双亡,在裴府受尽屈辱,如今找到疼爱自己的人,只想嫁他为妻。”姜宁姝声音低小颤抖,却又透着歇斯底里的嘶吼。

担惊受怕这么久,选择亲自来找裴祁,是她没有办法的办法。

裴祁盯看着姜宁姝,虽然他还是不知道这两日发生了什么事,但从姜宁姝的话中不难猜出,她想让她成全。

他依旧一字不发,只盯着她看。

他知道她从小受尽委屈,他会为她讨回公道,可她为什么要将期望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明明他们一起长大,小时候互相陪伴,怎么长大了让一个突然闯入的人分去了心思?

姜宁姝说完等着裴祁说话,可等了好久,久到她都快听不见自己的心跳了。

她那颗心沉了又沉,“裴祁!”她低声嘶吼,快要崩溃。

裴祁双目无神盯看着她,眼底的萧条遮不住。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几乎没有生气的声音。

他强迫了那么久,换来的是她更激烈的反抗。

他总是不能将她的腿打断,囚禁起来。

裴祁眼底闪过痛色,这样的事他想过,可他了解姜宁姝,他要是那样做,他们之间再无可能,她会恨他一辈子。

姜宁姝以为裴祁会质问,会强迫,谁知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

“我……”她唇瓣张了张,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我想让你放过我,让我嫁给陈扶砚。”姜宁姝凝滞片刻道。

裴祁心脏仿佛被重击,一股血腥味涌上来。

他紧咬着唇,唇瓣微微颤抖,隐隐有血迹渗出。

“好。”许久,他从喉咙深处溢出这一声来。

这一声落下,房间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人就那样看着对方,恨不能将对方的模样刻画进心里。

姜宁姝眼睛眨了下,脑袋叩地,“多谢兄长!”她一字一顿,说得尤为认真,像是在跟过往告别。

裴祁拳头咯吱作响,双手不受控制战栗,看着她叩首告别,起身离去。

嘴唇抿动,只感觉一股血腥涌上来,房门关闭的那一刻,他弯腰吐出一口血来。

“咳咳~”裴祁双眼血和泪交织着,心绞疼痛快要让他窒息。

姜宁姝走出殿门,站在原地愣了好久,回头望一眼紧闭的房门,羽睫轻闪。

她从没想过会这么容易!

走出大理寺,姜宁姝心里轻松又沉重。

“回府!”她吩咐。

裴祁解决了,现在只要小心应对裴姝和容月就是了。

在她马车离去后,容月和裴姝从一旁闪身而出。

“陈二公子可信了我说的话?”裴姝得意表情。

陈扶砚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