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司铎露出一点无奈的笑容,“不太会。你可以教我吗?”

沈嘉禾有点意外,她本来以为贺南枝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许司铎看起来则像是会做家务的类型。

但没想是事实上是反过来的,贺南枝喜欢走街串巷的找好吃的,也会自己下厨做饭,而许司铎却是真正的君子远庖厨。

沈嘉禾不自觉的把最后半句话小声念叨了出来。

许司铎听到了,顿了顿说:“这句话原本是孟子用来劝诫齐宣王施行仁政的,后世多有误用,而我远庖厨的原因只是因为我父亲不喜欢而已。”

沈嘉禾有种当面说人坏话还被抓包了的窘迫,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噢了一声。

许司铎也没有多说,看到锅底开始冒出一个个小泡泡,问沈嘉禾:“这算是水开了吗?”

沈嘉禾看过去,“马上要开了。”

谢珩回来的时候沈嘉禾正在教许司铎切葱。

他把外套扔在了沙发靠背上,走进厨房看到料理台上放着的三碗面条,诧异的问:“还有我的份?”

这也不能怪他惊讶,毕竟他们今天上午和沈嘉禾谈的不算愉快,他回来之前都做好挨骂甚至挨打的准备了。

谢珩看了看正在认真切葱的许司铎,有种不太真实的虚无感。

他和许司铎认识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烟火气的许司铎。

谢珩和许司铎的父亲打过几次交道,许海民明面上是个和蔼可亲又正派的人,但私下里却是个古板的大男子主义者。

最典型的表现就是许海民不仅自己不做家务,也不允许许司铎做家务,他认为这些都是浪费时间又没有意义的事情。

许海民的生活相对节俭质朴,但他却专门请了家政打理许司铎的住处,虽然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隐晦的监视和控制。

而他们三个人里除了许司铎,他和贺南枝出国留学的时候都被迫学会了自己做一些简单的料理,贺南枝后来还闲得无聊学了烘焙。

许司铎放下刀抬头看向谢珩,一语双关的笑着问:“你在外面偷吃了吗?”

谢珩也笑,但没有回答许司铎的问题,转过头去看刚才还和许司铎说着话,一见到他就变成哑巴的沈嘉禾。

“是你做的吗?”谢珩笑着说,“他做的我可不敢吃。”

沈嘉禾不知道他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跟没事人一样,好像在意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一样。

她撇过头当没听到,在心里和自己生闷气。

谢珩没得到沈嘉禾的回答也不生气,转而问:“还疼吗?”

沈嘉禾听到这话总算肯搭理他了,她皱着眉头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谢珩和许司铎更无耻一点,可能会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们想干什么,可惜想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光靠做是不行的,还需要良好的沟通。

?2024」04曻06 20生30苼47?谢珩和许司铎都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们等到吃完了这顿加餐之后才开始这个环节。

碗筷还摆在桌上,三个人坐在餐桌边,沈嘉禾在一边,许司铎和谢珩在另一边,像是在面试一样。

这场谈话其实应该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刚见面的时候进行,可惜当时他们都选择被欲望和情绪操控,放任自己先抓着人肏了一顿。

不过谢珩觉得这样的先兵后礼的谈判可能对沈嘉禾来说更有用。

“生活就像是一场强奸,当你反抗不了的时候就享受它。”沈嘉禾看起来很不高兴,“你们是想这么说吗?”

谢珩觉得沈嘉禾很可爱。

许司铎大概也这么想,谢珩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里带着的一点笑意。

“如果你想这么认为我也不反对。”许司铎温和的说,“但是我觉得可以不用这么悲观。”

沈嘉禾看着许司铎,破罐子破摔的说:“因为我们充其量只能算诱奸,对吗?”

谢珩轻咳了一声,许司铎则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