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内,常盛正为坐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的皇帝按摩头皮。皇帝眼角满是疲累,开口道:“常盛,你说,朕这步棋,是不是走错了?”

常盛手上动作放轻,低声答道:“皇上是为国为民,忧思过滤,奴才恨自己不会替皇上分忧,只能更尽心地做好手上的活计,让皇上不为旁的小事糟心。”

皇帝哼笑一声:“你这老小子,跟了朕几十年,纵是知道怎么讨欢心。”

“皇上隆恩浩荡。”

夜半,将军府里,苏和听见陆尧要马上出发的消息,心里满是担心。陆尧的眼睛刚好,没歇息几天,又要出去边关这么遥远的地方打仗。自两人成亲以来,还没试过分离这么久,今天当真是所有的事儿都赶一块儿了。收拾包袱的时候,捡捡这个捡捡那个,就差没把自己整个打包让他带去。

陆尧抱着妻子低声哄了许久,亲亲他发红的鼻尖道:“没事,为夫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不担心。这么多传言都说我英勇善战,杀敌像砍瓜切菜似的,你还不相信你相公么。”

苏和被他不着四六的话逗得好笑,锤了他一拳,顿了下,垫脚在他嘴角亲了一口,抬手在胸膛写了几个字。

【安全】

【眼睛】

陆尧将他揽进怀里,低声道:“知道,我会记得。”

苏和终究是没忍住,抱进男人的腰掉了一串眼泪。

当晚,陆尧便率领五十万大军出发边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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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男人出发已经一月有余,期间也给苏和寄过几封信,内容大多是边关的风光,问家里安,问自己安。苏和知道他的生活涉及太多国家机密,得一句无恙已经是最大的庆幸。

“若战事平息,为夫带你过来策马喝酒,可好?”

【好】

苏府。

管家匆匆从门口进来,往书房走去,对着正写字的苏文青做了一揖,低声道:“老爷,栓子回来了。”

苏文青听到消息将笔往桌上一扔,快速站起来道:“东西呢?快带他进来。”

栓子怀里抱着一个木盒子,进门先跪下磕了个头才道:“老爷,这是老爷吩咐的东西。”说着支起身子双手将那盒子奉上。

“这是从那头拿回来的?”苏文青抱起盒子,打开便看见里面装着一张卷起来的羊皮纸。

“是,将军出发后,少爷吩咐小人带回来的,还说......”栓子话到一半停了,抬头看了苏文青一眼,神情犹豫。

“还说什么?”苏文青盯着他问道。

“还说事情他已经办妥了,希望老爷不要忘记当初的承诺。”栓子说完又磕了个头,低垂双眼看地上,大气不敢出。主家辛密,听长了自己命该短了。

苏文青听了一顿,哼笑道:“呵,那孽子好大的口气。”

管家给栓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退下。

苏文青坐回椅子,将木盒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拿出里面的东西打开,是一张地图。准确来说,是一张藏宝图。

从皇太祖开国以来,祁国国力强盛,无论是财力还是军事上皆让周边的部落小国俯首称臣。但近年皇帝沉迷于寻求长生不老药和修炼仙体,无心朝政,花费了许多银钱用在广请道士和炼丹上。

某些时候甚至把许多重要国事交给下面的朝臣打理,其中以殷贵妃母家哥哥为首,国政的话语权基本被他们占据,其他臣民敢怒不敢言。

今年四五月份的时候,南方受水灾影响,大批农田房屋被淹,许多村庄的村名流离失所。朝廷虽然拨了救助的钱款,但真正能到灾民手上的少之又少,各地渐起民怨。

财政的减少,让边关的军费也被大部克扣,平时除了能勉强吃饱饭,身上的兵器盔甲却一补再补。周边的弹丸小国渐渐地也起了异心,频繁侵扰,若不是陆尧在,怕是那一片早就落入匈敌手中。

事情的转机在两年前,密探来报,陆尧得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