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的脚心覆在他脚背，两人的膝头碰到一起，忽然他所有欲望都消弭了，只希望这一刻无限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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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学

周一薛驰邈天没亮透就醒了，满足地伸着懒腰起床。

李何依稀对他他蹑手蹑脚地洗漱出门有印象，再睁眼薛驰邈已经晨跑完回来。厨房灶上煲着一盅热汤，有咕嘟咕嘟的声音，白雾弥漫。

中午学校，临近饭点，李何婉拒了其他老师一起去食堂吃饭的邀请，拎着个包了碎花布的小包和一个膳食杯站起来。

他罕见地自己带饭，吴莎莎笑着打趣，“哎呀，李老师，有情况呀。”她和李何打上班起认识，看着他结婚到丧妻，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了多年。如果真有情况，她会很为他开心。

“没有。”李何干脆利落地否认。

“我怎么不信呢。”她可爱地撇嘴，总觉得李何哪里看着不一样了，长相还是以前那副淡淡的模样，气色却变得红润健康，像被人精心地养着。

李何温和一笑，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听说教语文的张老师下个月要调去西城？”

“噢，他呀。不是调，是学校暑假新弄了个帮扶项目，选了他。”

“这样，”李何应道，“那真是辛苦他了。”西城离河阴上千公里，地处偏远，冬冷夏热。“哎，还说呢，他也不想去。跑这么远，给的钱不变，谁会乐意？”她发牢骚。

李何点头附和。他的工资除去生活开支还有不少节余，但对于吴莎莎这种有家庭的老师确实不太够用。

五楼会议室，他不意外地又遇见邓闯，蹲在门口，朝着楼梯方向翘首以盼。

见他出现，眼睛显而易见地亮了一下，拿着学习资料期期艾艾靠近，“老师，昨天你给我的卷子……”

“进来说。”李何道，推开会议室的门，谁知里面已经有人，正坐在靠窗的位置。

是薛驰邈。他见李何进来，蕴起笑意，起身接他手上的东西，忽然注意到后面还有个邓闯。

“你也来问问题？”薛驰邈面色沉下去，很有主人姿态地站到李何身后。

“我，对。”邓闯看到薛驰邈，明显瑟缩了一下。

“今天我先来了，老师没空，你下次吧。”薛驰邈示威般挑眉，不由分说地合上门，将邓闯拒之门外。

蛮横无理，盛气凌人。李何没能插上一句话，呆若木鸡地看着邓闯被赶出去。

他无可奈何，“你，你也太…。”

他多少有回护邓闯的意思，薛驰邈攒眉，不悦地说：“老师，问问题的学生这么多，只有他天天来，明显是故意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