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桃皱起鼻子闪躲,狭小的隔间无处可藏,他还没迈出一步,单是作出个要逃离的姿势,就被蒋明宇勒着腰困得动弹不得,阴穴一涨,粗硬的东西顶进了最深处,紧接着就肏干起来。

等他们离开厕所时,聚会已散场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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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桃不着急实习,蒋明宇的工作则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他本身家庭就背景深厚,不需要为这种事头疼。

他们定了清明节回a城。

去机场路上蒋明宇图方便,只套了件短袖,还没落地就开始打喷嚏,晚上昏昏沉沉给纪桃打电话,说发烧了,38.6度。

纪桃比他早到家,已经洗完澡,和在客厅看电视的陶沛真说了声,打车去蒋家探望。

蒋家在老城区,路堵,纪桃到时将近十点。一阵高跟鞋叩击石面的笃笃声传来,周菀来给他开门,尽管在家,她脸上仍带着全妆,穿着精致。

“阿姨,我来看蒋明宇。”

“哎,桃桃,他输液呢。”周菀开了门,带着纪桃穿过前庭的小路。佩德罗的狗屋在院子一角,他被拴着,听见有人经过,热情地甩尾巴。

蒋恒越在客厅读书,他和蒋明宇在这点上很像,一直保留着阅读纸质读物的习惯,见纪桃来了,他略笑着点点头。

“叔叔好。”纪桃有点怕他,像小学生看见教导主任。

聊了几句,纪桃想上楼,周菀好不容易找到可以陪她说话的,不放他走。

“蒋明宇估计睡了,上去干坐着多无聊。这个蛋糕是阿姨刚烤好的,你快尝尝。”周菀伸胳膊要挽纪桃的手,完全把他当姐妹。

纪桃尴尬得不知该看哪里,他实在不会和长辈相处,楼梯处传来的声音救了他。

“妈,我没睡。”蒋明宇拿着输液瓶,嗓音沙哑,头发有点乱,长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他隐约听见声音,没想到真的是纪桃。

纪桃看见他,也不管周菀了,小跑过去接过输液瓶,“别放这么低,会回血。”

“嗯。”蒋明宇用空着的那只手牵他,“我们先上楼了。”

蒋明宇的房间在二楼。

进了房间,他从后面环着纪桃,下巴搁在他肩上,“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一到自己的地盘,蒋明宇瞬间像换了个人,变得又嗲又软,又因为生病,可以更理直气壮地撒娇。

“电话里你的语气听起来像马上就要死了。”现在看起来根本没什么事。

蒋明宇证明自己病得相当严重,“输很久液了,你摸,我手好凉。”

“那别输了。”纪桃对答如流。

蒋明宇气呼呼站在原地不走了。

“躺床上去。”纪桃指指床,像在训狗。

蒋明宇关上房门,声音震天响,掀开被子砸进床里,躺尸不动。

“盖被子。”

“你给我盖。”

纪桃靠近一步,肩上压来一只手,把他带倒在床上,刚好摔在蒋明宇胸口。

“疼。”蒋明宇总算有了找事的借口,“揉揉。”

“哪个人非要穿短袖,还不听我说。”纪桃自上而下看过,蒋明宇的眼眶红而湿润,面色苍白,碰了碰额头,确实是在发烧的,他俯身用舌尖去湿润他干裂的嘴唇。

“不是我。”蒋明宇小声反驳,没在输液的那只手偷偷摸上去,捏着纪桃绵软的胸乳。

“想都别想,你给我睡觉。”纪桃打掉他作乱的手。

“为什么?”

纪桃的目光似有似无地瞥向下方,笑得巧诈狡猾:“你说呢?”

蒋明宇没懂。

“都烧到三十九度了,还硬的起来吗?”

“是38.6度…”

蒋明宇这下不止是眼睛红了,脸也烧起来,红得有些可怜,眼睛以下全部藏进被子,“我,没,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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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纪桃困乏地揉眼,昨夜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