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衡：所以究竟发生了什么？】

〖医生：殷年没跟你说？〗

【殷衡：你电话就是他挂的。】

〖医生：那看来他精神还不错？让他滚回来做一遍身体检查，他那个情况再强行使用信息素只有两种结果，这第一种是以后只剩Alpha的基本特征，再也不能使用信息素腺体成了摆设，第二种是腺体报废。〗

【殷衡：……区别在哪？】

〖医生：前者仔细养养说不定奇迹还会发生，后者得把坏的腺体挖了，你知道摘腺体会怎么样的，到那时他的身体会比Omega还脆弱，还没有了精神力，以殷年的性格应该接受不了吧。〗

【殷衡：发生了什么？】

〖医生：一周前，精神力透支，晕在了我办公室门口，亏这家伙还知道要来找我［爆筋］〗

〖医生：我都要被他吓死了，但他能撑这么久也是奇迹，后遗症就是没养好之前一用信息素，腺体和大脑都会产生剧痛，这是一种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没几个人受得了否则我也不会放他出院，他神经病吧这样也要用，我真受不了，他在做什么？〗

【殷衡：做饭。】

殷衡差点没拿稳手机，死死捏住，想到了在他们还没进门时发生的事情。

所以，殷年没有回击，是因为不能用信息素？

饭菜的香味从厨房飘到客厅。

殷年又为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门铃响起，他前去开门，将外卖拿了进来。

“这是什么？”

原本殷衡要去开门，但他起来的那一瞬疼得两眼发黑，缓了缓才走来，就见殷年手上提着的赫然是保温袋。

“其他都来得及，这样做不了了，”殷年说，“快转点了，殷衡，腊八节快乐。”

两份腊八粥被摆在桌上，还是烫的，吹了吹，一口温热下去，几天没进食的胃终于有了暖意。

殷年的厨艺意外不错，殷衡夹了一口菜，久违地有了食欲。

从那个雪夜到现在，还是他们第一次，堪称温馨地坐下来吃一顿饭。

殷年吃得不多，频频给殷衡夹菜。

殷衡缄默着没有拒绝，小口吃着，直至两人都饱食，他才认真地看向殷年。

许久，涩声问出了这个问题：“你的易感期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问得太委婉了，这句话本应该是：你是不是感受不到易感期了？

腺体坏了，信息素也不复存在。

他没有错过殷年那一瞬不自然的僵硬，即使很快，稍纵即逝，即使还朝他笑了一下，即使还故作轻松地说：“怎么这么问？”

“我想闻闻你的信息素。”

“我刚打过抑制剂……”

“你哄骗三岁小孩呢？我也是Alpha，殷年，给我闻你的信息素。”

腺体处的灼痛从未散去，一寸一寸折磨着殷年的神经，那是作废的讯号，提醒着殷年别再试图挣扎，直至腺体被摘除，才能彻底结束痛苦。

殷年再也用不了信息素。

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殷衡，别哭……”

殷年的手小心翼翼地触碰殷衡的眼睛。

“别碰我！”

探过来的手被猛地打落。

“正好你不是不喜欢我的信息素吗，以后都不会有了……”

殷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殷年。

他的眼圈红得吓人。

语气却发了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

“殷年，你就是有病。”

偏生这回殷年轻声应下了：“嗯，我有病。”

第46章 〖番外〗违约（14）

03-02 12:22:20

雪花纷纷扬扬。

210金桂路新枫小镇A区3号楼，路边的枫树早已裹上一层厚厚的雪霜，在路灯的照耀下白到刺目，亮得人眼睛生疼。

殷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