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早朝的时?候,太后将?你单独留了下来,是?不是?要对?你委以重任了?”
“难不成?咱们真要支持赦免那些女囚?这实在?太乱来了。”
“李宰相的女儿也在?名单之列,就这样,他都不赞成?。就像朝会上说的,一旦开了这个先例,后患无穷啊!”
“还有那个授田法,自?太祖立朝至今,哪还有田地?分给平民百姓?这可是?切实动了那些权贵世族的利益,咱们要是?为它站台,只怕倒时?候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对?啊,对?啊……”
宋光义府上的大客厅里,聚集了一众寒门党的官员,本来他们还做着攀附太后升官发财的美梦,听到这三条新政,恨不得当场倒戈。
他们心?底明白?池太后身为女人,难免想要提高女子地?位,可是?她?连位置都没有坐稳,感觉就是?头脑一热,就推出这种毫无落地?可能的条令,还想让他们替她?摇旗呐喊,简直是?又毒又蠢!
宋光义坐在?上位慢悠悠地?喝茶,视线扫过那些发表意见的官员,听他们说完了,才不急不躁地?说:
“不过是?释放几个女囚,哄太后开心?罢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太杞人忧天了。我倒觉得,这正是?咱们打压李相党,趁机上位的好?时?机。”
比起考虑那些有的没的,当然还是?眼下可以拿到利益更?重要啊!
尤其是?,他发现这是?一条可以通天的捷径。
想到早朝之后发生的事情?,宋光义嘴角不禁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当时?,池太后派人将?他喊去上书?房,他也以为,池太后是?想让他接下新政的担子,表面云淡风轻,心?中却忐忑不已。
却未想,池太后只是?关心?他的身体,让他好?好?用了顿早膳,就放他回去当值了。
宋光义满腹疑虑,不明白?池太后这是?想做什么,他坐在?礼部值房里想了许久,才领略到池太后的深意池太后这是?看上他了!
仔细想想,这个猜测很是?合理。
毕竟池太后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难免觉得深宫寂寞,到了前?朝,又要独自?面对?李相党的施压,这哪是?她?一个女人可以承受的?
自?然而?然,就想找个男人依靠了。
而?他,就是?那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毅然站出来一力支持她?的男人!
想必池太后心?里肯定很感动吧,可惜先帝刚死,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同他来往,只能借送饭暗暗试探他的心?思。
宋光义想象了一下,若是?他能做太后的情?人,什么功名利禄,岂不是?手到擒来?
那么在?这之前?,为太后那不成?熟的政见稍微冒一点风险,也就可以接受了。
宋光义沉浸在?权力美人双收的幻想中,很是?激动,也懒得再听他们的议论,起身道:“我先去更?衣,你们好?好?琢磨一下吧。”
他离开客厅,穿过爬满红木香花藤的游廊,往西厕走去,忽然,头顶花叶摇动,一阵簌簌轻响。
停住脚步,疑惑地?抬头看去,一条尖吻五步蛇从花叶间探出头,碧绿的竖瞳死死盯住他,口?中嘶嘶地?,快速伸缩着舌信子。
宋光义吓得浑身一颤,他宅子里怎么会有这种毒蛇?
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五步蛇却猛地?扑了下来,一下咬住了他的咽喉。
“啊”他尖叫一声,身体倒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即一动不动了。
片刻后,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从廊柱后面走出来,迅速来到他尸体边,探了探他的鼻息。
显然是?死了。
黑衣男朝还在?吐舌信子的五步蛇伸出手,毒蛇顺从地?爬上他的手臂。
他直起身,转身跃上院墙,身影瞬间消失。
另一边,武家宅院门外,四名金乌卫持刀侯立在?马车前?,听到里面走出来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