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收到消息,确认安全无虞后,再动身回京,你看如何?」

魏瑢伸手指了指白隼,示意说方才提大白,是指牠。

柳佑安在丛林中连路都走不好,更别说遇上黑衣人逃跑了,他连忙点头答应,又道:「殿下,能劳您问问宁王爷一家的情形吗?」

「这是自然。」魏瑢答道。

到溪边后,魏瑢放下柳佑安,他们各自梳洗,魏瑢趁机抓了几尾活鱼,准备等会回去烤,柳佑安则采了野果,又拔了几株常见的草药备着。

回程时,他们一个提鱼,一个怀里抱满果子,魏瑢没法再揹柳佑安,他放缓脚步,提醒柳佑安闪过泥泞、坑洞,花了好些时间才回到山洞。

魏瑢将鱼放下后,跟柳佑安借了匕首,他把里衣割开,用炭笔在白布上洋洋洒洒写了封的信,绑在大白的脚上,摸摸牠的头:「好家伙,就靠你了,送去给二皇兄。」

魏瑢细看了刀柄上渐层的蓝宝石后,还给柳佑安:「这匕首做工不错,哪来的?」

柳佑安拿回匕首,脑中不自主的浮现那日和魏允文牵着手,在镇上一同逛市集的情景,突然,一滴泪无预警的滑落,他赶紧擦了擦脸,故作无事:「西域的货,和魏三少爷在南山别庄旁小镇上市集买的。」

魏瑢也不道破,点点头,善解人意的侧过身,留一点空间给柳佑安。

柳佑安吸了吸鼻子,越想越是害怕,和魏允文分隔两地,音讯全无,连他是生是死都不知道,昨日还帮他挡了四个黑衣人,不知有没有受伤?手臂上血淋淋的口子,不知止血没?如果魏允文出事,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即便魏瑢再不喜魏允文,两人也是堂兄弟,他不会真希望魏允文出事,况且,他也深知魏允文对柳佑安的重要性,他出言安慰道:「我昨日离开车队时,他已和魏世子联手对付敌人,魏世子武功高强,他一定会没事的。」

「嗯…」柳佑安抹掉不断落下的泪珠。

「没事的,我们一有消息,就尽快回京跟他们会合,你别怕。」魏瑢道。

第18章:谁借给你的胆子?

三日后。

魏瑢从大白的腿上拆下包裹,将里头的东西拿出,一张地图、一罐金疮药、一些肉干、干粮和一袋水囊,最后是一封信。大白在一旁拍着翅膀邀功,魏瑢拿了块肉干给牠,而后朝柳佑安招手,示意他过来一道看:

「九弟,

我已经此事禀报父皇,父皇听了震怒,随即派镇北将军剿匪。依你信中描述,你所在之处,应是于太平山南侧的山壁,剿匪行动在即,若原路返还,恐遇亡命之徒袭击,故先往西行至开阳山谷,再往南行至芎湘县,虽多费些时日,但至少能保你安全无虞。我已去信一封,让芎湘县令在芎湘客栈与你接应。另,宁王、王妃、三子皆存,世子身负重伤,二子已殁。

望安好 速归。 兄 魏楚 」

看到信末,魏瑢心里一沉,他与宁王世子自小交好,如今听闻他命悬一线,心里也不好受,更不用说从小和三兄弟一块长大的柳佑安。

魏瑢擡头,果不其然,就见柳佑安嘴角颤抖,红了眼眶,哽咽道:「世子殿下...二少爷...怎会如此?」

两人并肩而坐,替魏世子祈求,也为二少爷哀悼,一旁时不时传来柳佑安的吸鼻声,魏瑢轻轻拍了拍柳佑安的背,自己也悄悄抹了把泪。

稍稍平复情绪后,两人用了午膳,便启程上路,从太平山经开阳山谷到芎湘县,约要五日,两人兴致不高,一路上谁也没开口,饿了就拿干粮果腹,直到天色完全昏暗才扎营休息,两人就这样一路疾行,硬是将五日的路程,在三日内就走完。

芎湘县是个依山傍水的古都,历史悠久,不少历代君王的陵寝都葬在这,其中人口聚集的芎湘镇更是繁华,即便已过元宵节,四处仍张灯结彩,街上万头攒动,到处可听闻小贩的吆喝声。

魏瑢和柳佑安好不容易从人群里挤出,到约定的芎湘客栈,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