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允文激动之下,放出了尖锐气息:「回屋去!别让我说第二次!」

柳佑安仿佛被无形的利剑所伤,退了一步,疼的蹲下身。

魏允文看了柳佑安一眼,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23章:哥哥…你别走

书房内一片漆黑,所有的灯火都被熄灭,一名穿着黑衣的暗卫跪桌暗前,道:「殿下。」

「说罢,他怎么了?」魏瑢整身融在漆黑的夜色里。

「柳公子他…」暗卫吞吞吐吐道。

魏瑢闭了闭眼,又睁开,道:「直说无妨。」

「魏三少爷要了他。」暗卫一口气说完,低头等着九皇子的反应。

「他潮期到了?」魏瑢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尚未。」

「是刻痕?还是烙印?」

「是刻痕。」

「他…还好吗?」

「魏三少爷隔日照常去练武场和太学,并未带着柳公子,晚上还让柳公子回房一个人睡。」暗卫说完,就听见东西折裂的声响。

「那个人渣,怎么能这样对刚刻痕完的阴人!果然跟他父亲一个样!」魏瑢恨恨地骂道。

「殿下…要找人给魏三少爷提个醒吗?」暗卫低头问道。

「快去罢,别让他难受太久。」魏瑢道。

×××

夜半时分,宁王府传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整个王府上下灯火通明,乱成一团。

魏允文一下子睁开了眼,和柳佑安道了声:「你别出来,在屋里等着。」而后抓起外衣就往外跑。

上回被魏允文赶出逍遥轩后,不知怎的,隔日起,他又允许柳佑安在他的屋里过夜,或许是夜里有魏允文的陪伴,这段时间,柳佑安不再极度渴求魏允文的气息,白日里,至少还能分个神去读书,也能和小如说笑,生活渐渐走上正轨。

柳佑安这一等,就等到了天明,魏允文才筋疲力竭的回屋,他一进屋,就抱住柳佑安,声音里满是疲倦:「大哥走了,母妃哭到昏过去,父亲一句话也不说,一夜里像老了好几岁,整个家现在全靠我了。安儿,我真的好累。」

柳佑安顺着魏允文的背,用唇碰了碰他的脸颊,安抚道:「哥哥,你很厉害了。」

魏允文吐了口气:「还好有你在。」

帮着魏允文脱掉衣裳、鞋袜,轻轻按压他紧绷的肩颈,柳佑安问道:「哥哥能再睡会吗?」

「最多半个时辰,陪我一起睡。」魏允文把柳佑安拉到床上。

「好。」

他们并肩躺在床上,魏允文牵起柳佑安的手:「安儿,我现在是世子了,可我觉得好惭愧,大哥是为了保护我,才受那么重的伤,如果我练武从不偷懒、再勤奋些,或许大哥就不会死。」

柳佑安很心疼,但什么忙也帮不上,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静静的听着。

「大哥本来要结婚了,双方婚事都已谈妥…我真希望,走的人是我。」魏允文擡手遮住眼睛,好在是黑暗中,没人能看到他流下的泪。

柳佑安紧握魏允文的手:「哥哥…你别走。」

魏允文也捏了捏柳佑安的手,叹了口气:「睡吧。」

×××

接下来的日子,王妃卧病在床,王爷整日都关在书房,连门都不出,魏允宗、魏允武的丧事、宫里的来人、吊唁的宾客,全由魏允文一手操持。柳佑安想帮忙也无从做起,他既不能接待宾客,也因着男阴人的身分,无法踏入灵堂,连一般仆从能做的事,他都做不到,只能看着日渐憔悴的魏允文,在一旁干着急。

夜里,他们偶尔也会做爱,但那好像单方面的发泄,魏允文既不爱抚、也没心思扩张,更不关心柳佑安有没有高潮,每每他后股微微湿润就进入,一个劲的抽插,力道之大,有时隔日在床单上都能看见斑斑血渍。柳佑安甚至对这档事害怕起来,但他不敢说,也不敢喊痛,只能在做爱时,紧紧抓着被褥,咬着唇,不泄漏一点呻吟,毕竟这已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