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说着溪莳的事,柳佑安只觉着浑身发冷,原来被烙印又被抛弃的阴人,下场就如溪莳这般,像颗凋零的树木,只能长在原地,慢慢腐朽。

柳佑安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只在每次见到溪莳后,急切的想看到魏允文,看看他对自己的态度,听听他的声音,这样柳佑安才能放心,并说服自己,他跟溪莳不一样。

第3章 初见九殿下

「三少爷在哪辆马车?」柳佑安出了王府,随意问了一个正在搬运行李的小厮。

「回公子,从后边数来第五辆马车,车里有…」小厮的说到一半,柳佑安就急着往马车走去。

宁王府的马车清一色全上黑漆,且为了乘坐的舒适性,车轮车轴为紫檀木制成,较寻常人家的马车大上一倍,坐满五个壮汉也不觉着壅挤,车内铺以柔布棉垫,斜坐或躺卧也能舒坦。

柳佑安把糕点放在一旁,急促的爬上车,一面掀开车帘,一面喊着:「文哥哥、文哥哥,我来了。」

然而车里除了魏允文,竟另坐了两名男子,待柳佑安看清中间那名男子的面容时,心道不妙,直直低头跪下:「小民柳佑安给九殿下请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称作九殿下之人,微皱着眉,凝视着跪伏之人,片刻后缓缓张口道:「起来罢。」

柳佑安感到九皇子仍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便不敢造次,依着礼数转向齐王次子齐槿问安。柳佑安正欲躬身,突然一阵强风呼啸而过,卷起车帘,也拂乱了柳佑安的发,脖颈间原就不服贴的细夹被发丝一勾,连带将黑绸扯落,阴人颈部烙印的穴位直直露在三人眼前。

魏允文见状,立刻上前将柳佑安护在身后,拱手道:「家里的阴人不懂事,冒犯殿下、齐公子,请恕罪。」

「下去罢。」九皇子淡淡的说,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

「谢谢殿下。」

魏允文拿起外衫罩在柳佑安身上,严实护住他的颈部,而后拉着他上了另一辆空马车。

柳佑安一手拿着脱落黑绸,一手摀着颈部的穴位,还没来的及重新缠上,便被魏允文恼火的数落一通:「安儿,你今日怎么这般不懂事,没让下人通传就掀开车帘,还在外人面前解掉黑绸!」

柳佑安低着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