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许然看着眼前的曹晶,只觉得陌生。
“不用了,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曹晶眼里泛起泪花,她咬着下嘴唇,但头颅始终高昂着:
“只有我才愿意和你做朋友吧,你人又闷又无趣,要不是我看你可怜,干什么事都带着你,你现在也还是孤零零一个人吧。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我真是看错你了!”
周围一圈人都被曹晶的发言惊到,觉得匪夷所思,急忙去看杨许然的反应。
杨许然似是早已习惯了,神情淡淡:“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就去找别人吧。”
曹晶狠狠剜了她一眼,转身就走。杨许然目送着她背影消失在后门,慢慢坐回座位。
姜喜澄摸了摸她的肩头:“还好吗?”
杨许然有些哽咽:“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堵堵的、闷闷的。”
纪昀见杨许然心情低落,忙跳出来活跃气氛:“我们不为错的人难过!以后你跟我俩一起走,永远都不会是一个人!”
杨许然垂下头,半晌后说了句谢谢。
下午的时候,体委大力摇着手里的报名表,激动不已。
“运动会开始报名了!大家踊跃参加!”
班里的同学一窝蜂地涌上去,七嘴八舌地讨论:
“4×100报满了吗?”
“我报3000米。”
“你报铅球还是实心球啊?”
“……”
姜喜澄没什么兴致,仍低着头写题。
与此同时,1班。
贾之洲,1班的体育委员,阳光开朗、没心没肺的代名词。
由于报了项目的人寥寥无几,此时正肩负着往运动会名单上拉“苦力”的职责。
经过他一番不懈的努力,终于有几个人耳根子软,同意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贾之洲转而把魔爪伸向了岑望他的好哥们。
要说两个人能成为朋友,那还是有一段渊源的。
贾之洲和岑望初中是一个学校,但彼此并不认识。
他初一的时候是个叛逆少年,每天不学好,校规上禁止什么他就干什么。
更不关心年级排名,自然也就不知道岑望的名字。
直到有次惹了人,被一群社会青年堵在巷子里算账。
贾之洲走投无路,做好了被人揍个鼻青脸肿的准备。
他整个人有种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心里还在琢磨:回去跟他爸说是走路摔的,也不知道他爸能不能信。
拳头快砸在脸上的一瞬间,贾之洲本能地闭上眼。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听到了持续不断的叫骂声和痛呼声。
贾之洲睁开眼,看到了岑望。
那时候的岑望还没有现在高,整个人偏清瘦,如同一棵挺拔的小白杨。
明明怎么看也不像爱多管闲事的人,却在路过这里时见义勇为,替他撂倒了一片人。
然后冷着脸把他从脏兮兮的地上拽起来,一句话没t说就走人。
贾之洲连句谢谢都没来得及讲。
他当时满脑子都在想:这人他妈的比我还酷?!
后来贾之洲打听到他的名字,在尖子班,跟他这种吊车尾的人云泥之别。
但因为那天的事,他心里暗暗种下一颗种子,对岑望既崇拜又不服气。
贾之洲想:他有一天也要变得和岑望一样厉害。
于是他开始发奋图强,用功学习,远离了那些狐朋狗友,走上了正轨。
后来贾之洲成绩节节攀升,老师们看到他迷途知返后都很惊喜。
就连他爸都一度以为他吃错药了,甚至怀疑世界上是不是有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跟他悄悄互换了身份。
他爸见他这么争气,便在淮城买了房,让他来一中读书。
贾之洲开学第一天就见到了岑望,心情那叫一个激动。
他觉得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