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均匀深长。辛雪摸了摸他的脸,想看有没有反应,睫毛密茸茸地搔在手心,夏越柏仍睡得沉沉。

起初他以为是做梦。

雪白的肉体匍匐着,吻从小腹一路向下,落在他尚且疲软的性器,温柔地吞吐。下身热得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被软嫩水湿的舌头包裹。

夏越柏不否认自己是个刻板且淡漠的人,他不是没有过梦遗,却从不做这种梦,况且是这样无序,混乱,又淫乱到极点的梦他猛然睁开眼。

面前凌乱的被子底下,辛雪的脸颊透着艳情的红晕,头发汗湿了,贴在额前。他细白的手指间,那根深色的性器被半拢着,往上是水红的嘴唇,吐着湿热的气。他挑着眼看他,妩媚上翘的眼尾像冷血动物,让夏越柏生出一种自己不过是他的猎物的荒诞想法。

他着火般发烫,后背汗得湿淋淋的。辛雪的唇舌一下把他含得极深几近窒息,一下又只在顶端缠绕着吸吮,舌尖似乎能钻进去般灵活。他的头发散乱,发尾搔在夏越柏的大腿内侧,让他不自觉地挺动胯部。

这是完全下意识的动作,直顶喉头,但他马上停下,因为已经被训练出条件反射,哪怕快感直逼大脑,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知所措。

辛雪却纵容地配合了他,收缩的口腔密不透风地把他吸住,手指掂弄着下方两颗鼓胀的阴囊,像催促又像煽动。

射精的那刻,他的心脏被一种无形的本能紧缚,庞大的快乐震耳欲聋。

辛雪问他会不会做饭。

“嗯。”夏越柏撤下在晨间被又一次弄湿透的床单,隐蔽地朝辛雪的位置侧了一眼。

他刚泡完澡,头发乌黑湿润,嘴唇鲜嫩水红,像还没从早上那场激烈的性爱中缓过神,饱蘸慵懒而肉欲的气息。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fox,细长的手指仿佛花脆弱的茎干,然而事实上夏越柏硬生生遏制了继续联想下去的本能。

早上他们有过一场还算严肃的交流,他向辛雪表示,不喜欢昨晚那样,更不可以再扇他耳光。

辛雪挑起眼帘,上扬的眼尾带着种罕有的狡美,“我记得我既没有绑住你,也没真的把你怎样。既然不喜欢,那时候为什么不直接让我停下?”

夏越柏哑口无言。

简单地煎了鸡蛋和培根,面包叮一声从炉子里跳出来时,辛雪悄无声息地从卧室走了出来,光脚,穿他的衬衣,懒散地倚着岛台看他做饭。

直白又赤裸的目光下,他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一不小心烫到了手指。

尽管之前屡次听到他人对辛雪的外貌的感叹,但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有了实感。

脸已经秾丽得明目张胆,但他最特别的地方在于他的自洽与掌控感,美而自知所以不屑掩饰,对自己的欲望和野心都很坦诚,也势在必得,让人不自觉臣服。

突然辛雪说:“怎么那么多煎蛋,我只要一个。”

夏越柏停顿,他煎了四个,原计划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