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够淋雨的价值不菲。
但?她?没想到周思?珩会在门口?等她?。
更加一反常态的是,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车里,反倒撑着一把伞站在门口?,因为要抽烟的缘故,他单手拨开?金属盖,靛蓝色火光亮起?,他咬着烟凑下?去点烟,棱角分明的面孔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气质寡淡。
温如琢抱紧怀里的书,安静地站在对面等他抽完这支烟。
在她?出来的第一时刻,周思?珩就已经看见她?,她?停下?了脚步,他也没有主动往前,微仰着头,吐出的烟雾模糊了视线,勾勒出她?轮廓隐约的身?形,薄薄的一片,像蝴蝶一样。
一支烟燃到尽头。
周思?珩扔掉烟头,掸了掸缭绕在风衣上的尼古丁气息,然后单手插兜,慢悠悠朝她?走过去。
在靠近她?的那些时间里,他听?见不算大的雨点打在伞面的声音,一声声的,有点像心跳打鼓的声音。
其实在平常的生活里,周思?珩很少有注意到这些声音的时候,但?不知道为什?么,走向她?的这几步路似乎将一切感官都放大了许多倍。
落在手心的雨不算大,雨水更多勾连成缠绵的丝线,温如琢往外面看了一眼?,用手遮挡着小跑钻进了伞下?。
她?嗅了嗅,空气里还有很淡的一点高等香烟的味道,周思?珩顺势接过她?手里的书,另一只手撑着伞转而搂住她?。
这迫使温如琢不得不向他的肩膀靠近,甚至是依偎的姿态。
而她?仰头望着周思?珩格外清明的目光,发自内心地相?信,他帮助她?拿走书的举动,只是出于一个?良好家教使然的绅士风度。
即便是专门设计两人用的伞,真正实践起?来,未免也要有一个?人淋湿。
周思?珩的肩头不免被泅上雨渍,温如琢望着他欲言又止。
“这是什?么?”最后还是周思?珩脚尖踢了踢放在地上的几本书。
温如琢赶紧说:“这Eirlys给我的旧教材,说她?以前在法国留学的时候用的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