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总会开社火,那个时候法师登场,全乡欢腾,还要举行入教仪式呢。”紫玉皇后奇道:“入教?入什么教?”小青硬着头皮说:“就是奴才家乡的风土教,只不过我看京城似乎也有入这个教的。”紫玉皇后木楞住了,半响不说话。

小青看紫玉皇后木讷起来,索性把话说清了。这句话放在以前打死他他都不敢说,但现在生死关头也管不了这么多。小青说:“若娘娘看在教的名下,放奴才出宫,奴才必为娘娘立长生牌位。要是娘娘执意要留下奴才,只怕教内的名声会不好。”紫玉皇后全身都抖了起来。过了一炷香的功夫,紫玉皇后叫来两个心腹太监:“带他出去,永不许回。”小青闻言大喜,当即跪下给紫玉皇后磕头。紫玉皇后转过脸说:“好一对金童玉女,你们也算是和我有缘分了,罢罢。”说完,紫玉皇后一挥手,两个心腹太监把小青领了出去。小青前脚刚出宫,就听见宫后面的开水房传来一阵摔东西的巨大声响。小青不敢回头,跟着心腹太监脚不沾地的跑出了宫。

一年之后,济南清风渡口的一家乡间酒肆里两个老农正在边饮边聊。其中一个老农说:“我听说皇上这次驾崩实有内幕,不可等闲视之。”另一老农笑道:“关我们什么事,这宫里自有宫里的风水。”正说着话,一个青袍皂靴的年轻侍者端着一盆水煮虾送上了两老农的桌子。两老农道谢,仍是边饮边聊。忽然从远处骑马来了一个健壮老头子,健壮老头子看见青袍皂靴的侍者冷笑一声,一个鹞子翻身就把侍者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抓到了怀中。老头子笑道:“小青,没忘了我吧?”

这老头子正是出宫寻找小丹和小青的海公公,而那个侍者正是从宫里逃出的小青。小青看着海公公说:“师傅,你我并无恩怨,何必苦苦相逼?”海公公呸一声:“无恩怨?你和小丹冒用我天鹰教的名头在宫里招摇撞骗,连皇后都骗了,这笔账怎么算?”小青说:“什么天鹰教,我不知道!”海公公说:“那我问你,你不提天鹰教,紫玉皇后如何肯放你出宫?”小青说:“我真的没提什么天鹰教,我压根也不知道有这个教!”海公公大怒:“那就是小丹,小丹趁我写信的时候偷看我的笔墨,所以知道了天鹰教的秘密。想不到我教如此隐秘,竟然被你们两个毛小子给利用了!”

两个老农话听得真切,把酒杯啪一下放到桌子上:“老丈莫嚷,依我们看来,既然成了教就该做些好事。即便被利用了,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是应该高兴啊。”海公公被老农的话噎住了,半响说不出话。小青也机灵的说:“两位老伯说的对,成教就是为了做好事嘛!”海公公仰天大笑:“好个做好事,但事情没这么简单。你们两个未入教就用了教,实在是犯了大忌。”海公公想了想说:“也罢,性命可饶,活罪不饶。从今天开始,我会一直折磨你,直到让你肝肠寸断,悔恨难当。而小丹那边我会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得大安逸大舒适。最后你们两个决一生死,看是受苦的神性大,看是享福的法缘长,”说完话,海公公仰天大笑,骑马而去。

两个老农走过来抚着小青的背说:“你师傅是要你们两个自相残杀。让你弟弟享福是叫他变质,让你受苦是让你结郁闷,最后你们两个必有一战。我们俩既然和你有缘就送你一个字,看你悟不悟得过来。”小青忙问什么字。两个老农摸着胡子说:“就是一个‘虚’字,看你各人领会到什么程度了。”说完,两个老农放下一块碎银子,一步三摇的离开的清风渡口。

说来也怪,自从见到了海公公,小青就走了背运。先是自家的茅草屋失了火,后来又是丢了酒肆的活计,吃了上顿没下顿。眼看这日子就没法过了,小青气得要去跳河。哪知道小青刚把半截身子埋到水里面,就听见一个青年公子的急呼声:“不可,不可,我来救。”青年公子跳入河中,把小青拉回了岸边。小青哭着说:“我是被天鹰教报复的倒霉蛋,你救我做什么,倒把你自己连累了。”青年公子说:“我不知道什么天鹰教,但看你自毁,我是定然要救的。”说罢,青年公子把小青搂在怀里安抚起来。

当夜,青年公子就留宿在小青的地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