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绝配。还有供那一身的干净清爽,不正符合新加坡的国家形象吗?想来这世界上的事情都暗中有因果,有联系的,就比如我很难想象中同学会在一家新加坡独资公司上班。所以,哪一朵花放哪一个花盆,这里面讲究大了。
我和供有缘分的地方还在于,我们都住在东门。有的时候,我会在东门偶遇供。供有一次指着我住的小区说:“凯哥,你住那里啊。你家里还是有几个的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供的提问,只好用傻笑来掩饰。还有一次我吃过晚饭在双林路散步正好遇见了供,供骑在自行车上目不斜视。我突然觉得供是不是发现了我的什么秘密,比如是不是会以一个第三方的角度观察我,然后觉得我很高傲?后来同学会见面的时候,供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他还是对我和和气气。灵光一闪,我忽然想到也许所谓的偶遇都有些谋划,供和我的每一次见面都并非那么的偶然。这么说的话,我和供之间可以探讨和沟通的余地还有很多很多。
大学男生开同学会,约在一家日本自助餐厅,这是我第一次吃日本自助餐。我们点了两个大份的综合拼盘和鳗鱼,寿司什么的。我觉得日餐很好吃,香甜,不油腻,充满了食物本来的原味。供说:“凯哥,你在家做什么呢?”我说:“我在家研究历史,我研究出中国的唐朝在日本,明朝在韩国,清朝在越南,民国在台湾,至于现在这个王八朝是个四不像。”供哈哈大笑:“凯哥,你还没有脱离现实!”
一晃时间就过去了十年,十年间我没有再见过供,但我的梦里一直有供的一缕清梦。有一天,我忽然接到供的电话:“凯哥,出来聚会了,我们约在九眼桥。”我急匆匆赶到九眼桥,一看见供我就懵了,因为供的样子竟然变得和我一模一样。其实供和我本来有面相相似的一面,但如今的供却全然变成了我的模样,这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供忧郁的对我说:“凯哥,我变成了你,这么几年我一直在冒充你。”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你在哪里做的整容手术?”我傻乎乎的问。供更忧郁了,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好半天供才说:“凯哥,我们其实是一家人是吧?我,你,还有小明其实都是一家人。”我知道这个时候必须道破天机了:“供,你是我的儿子啊。”供没有接我的话,他继续悠悠的说:“凯哥,我冒充你和梁可好上了。但这不是我的本意,其实我不是同性恋。我是代替你和梁可完成你们之间的合卺之礼。”
我忽然抱住供说:“傻孩子,你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牺牲,在这场交易里面你得到了什么?”供说:“我和你一样,我们俩都是牺牲品。得到了好处的是小明,但小明也是身不由己。我想我们这一家人生来就负有某种使命,我们的人生不是那么简单的任性游戏,我们都必须做出奉献。”我忽然问:“梁可呢,他怎么你了?”供说:“这就是我约你出来要告诉你的一句话,如果你不是我爸爸我不会说这句话的。”
我说:“那你说啊,你想说什么就说。”供沉吟了一会儿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梁可是黑的。”“梁可是黑的?怎么回事?”我晕头转向。供继续说:“梁可在与我和小明交往的时候,外面还有好几个小孩子。”说完,小明打开手机给我看一张购物清单。清单上罗列着很多让我面红耳赤的商品:跳蚤球,鞭子,性感内裤,rush,催情药和迷幻药。供哀怨的说:“这些都是梁可买的,实际上他的购物清单远远比这更多。”我全身筛糠一样颤抖起来:“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供说:“凯哥,我怕你会沦为历史罪人。梁可不仅是个恋童癖,还是个杀人魔,他的手底下有很多血账,这些血账你一辈子都还不清。”我都快哭了:“供,你在胡说,我认识的梁可不是这样的!”供哀怨的说:“凯哥,不,爸爸。我觉得你还没有清醒,等梁可露出真面目的时候,你的厄运就来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供,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的生命已经是一场悲剧,为什么你要把我仅存的幻梦破灭,你太狠心了。”
外面想起一阵悦耳的声音:“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事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