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到底怎么样。多年后我听说佳佳考上了四川大学,成了天之骄子。我倒吸一口冷气,原来华西医院的博士就是佳佳这样的人变的,难怪这么冷酷,这么恐怖。
虽然班里有佳佳这样的孽障,但也有好的同学,比如我们班有个叫洋洋的女同学性格就非常好。洋洋长相普通,但性格欢乐而朴实。洋洋从来不会责怪谁做错啦,责怪谁又不对啦,洋洋从来不说这样的话。洋洋只是会揶揄的开玩笑说:“快看快看,火车开过来啦!”原来是几个小学生肩膀搭着肩膀走进教室。洋洋就是这样,喜欢开善意的玩笑,和她在一起很快乐。
洋洋也大方,她有一支涂改笔。这种涂改笔是最新出的文具,一般同学还没有呢。我常常借洋洋的涂改笔来用,有的时候甚至用她的涂改笔画画。洋洋从来不吝啬不生气,就好像我用她的东西天经地义一样。渐渐的,我甚至觉得自己有点依恋洋洋了。我盼着每天早上早点去上学,好和洋洋在一起。我对洋洋这种明显的好感,连班主任都看出来了。一天早上班主任没好气的说:“吴凯,你换个位子,到最后面去坐。”于是我就和洋洋分道扬镳,一个人去了最后排。我想我们班主任真是一位棒打鸳鸯的好手,只是不知道洋洋会不会悲戚。后来我有意再去接触洋洋,但这样的机会已经很少了。
点点很仗义,他会要我和他一起写作业。点点从他家院子里抬出来一张桌子,然后和我并排写作业。先是语文作业,然后是数学作业,写完了点点就和我玩。但有一次点点只抬了一张凳子出来,他一屁股就坐在了这仅有的凳子上。点点大咧咧的说:“吴凯,你就站着写吧!”我心里鬼火冒,我把点点的桌子一推,背着书包回家了。我想写个鬼的写,我自己回家写去!点点看我生了气,反倒没了主意,一个人低着头不敢看我。
其实回家就是和珍珍一起写作业。珍珍会用两张报纸铺在油腻腻的餐桌上面写作业。珍珍比我小一年级,但她也是每天写作业的。有一天我突然发了疯,我不写作业了,我到处疯玩。珍珍找到我说:“吴凯,你怎么不写作业?”我说:“今天我疯了,我现在不写,晚上写!”珍珍就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但老天作证,那天的作业我是按时写完了的。这就是我的性格,有时候喜欢不按常理出牌。
到我读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我又认识了两个女生。一个叫媛,一个叫蕾。媛真有点名媛淑女风,她完全就是小家碧玉,点点春风似的一个小女生。我很喜欢和媛在一起,和媛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自己被尊重,甚至是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媛会像温柔知心姐姐一样和我说话,和我玩笑。特别是有一次我们说起成都的云南知青,媛说她爸爸也是云南知青。我高兴的说:“我爸爸也是,我爸爸是三连的,你爸爸呢?”媛说她爸爸是二连的,这样子我和媛就更亲密了。
学生动乱的时候,媛家里被学生放了一把火烧掉了。班主任叫我们全班同学捐款,我也捐了两块钱。一天朝会的时候,媛妈妈来学校接过了班主任手中一摞零钱。媛妈妈还不忘向我们小学生鞠躬致谢。这就是媛和媛的家人,知性,温柔,体体贴贴。至于另外一个女生蕾是我们班的大队委,妥妥的学生会干部呢。最开始和蕾做同桌,我有点自惭形秽。我觉得自己连小队长都不是,蕾却是大队委。等和蕾混熟了,我才感觉到蕾是那种没有架子的干部。蕾喜欢和我开玩笑,和我搞些小恶作剧。这个时候我完全不觉得蕾是大队委。蕾就像我们家隔壁张阿妈的小女儿一样,鬼机灵又接地气。后来我听说蕾在银河证券上班,我在QQ上和多年未见的蕾聊天。蕾哲学家似的对我说:“吴凯,我已经完全变了,你认不出我了。”实际上我觉得这种说话方式正是蕾的风格,她喜欢玩点有哲学深度实际上很搞笑的戏剧动作。
在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哥哥出走了。说是出走,其实就是转学去了一家私立学校。那家私立学校在当时很有名,人称成都的第一家贵族学校。我问爸爸:“哥哥为什么要去读贵族学校?”爸爸说:“哥哥以后要当皇后的。”当皇后?可哥哥是男的!我完全懵了。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