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马伯庸:“爸爸是先天残疾,还是后天的?”马伯庸说:“先天的,你爸爸和我是双胞胎,但他生下来腿就有毛病。”我狡猾的问:“那么马伯庸的那些书,都是我爸爸写的咯?”马伯庸眨眨眼睛:“我和你爸爸分工明确,他负责写书,我负责宣传和演讲。我们是新时代的水管工,各管一段。”
水煮鱼剩了很多,我只吃了点配菜。残疾人叹道:“吴凯啊,你还是太拘束,到我这里来就要像回家一样。对了,你看了我的书,有什么读后感没有?”我老实说:“我看了您一小段《长安的荔枝》,但我觉得缺乏一种警醒世人的意义。”残疾人愣了一下:“为什么要警醒世人呢?有什么好警醒的,世人比我们想象的聪明。”残疾人顿顿,接着说:“我看了你的《凯文日记》很震撼,但《凯文日记》也有个问题,就是太主观,有的论断不科学不全面。”就这样,我和残疾人在一盏橘黄色的小台灯下聊了整整一晚上。到晚上十点钟,马伯庸来叫我走:“快走,快走,哥哥要休息了,你不要打扰他的睡眠。”
我依依不舍的和残疾人告别:“爸爸,记得你这个儿子。这一别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了。”残疾人含着泪说:“你比我写的好,以后你要勤读勤写,我们依靠文字见面和交流。”从残疾人的小公寓出来,马伯庸拍拍我的肩膀:“侄儿,怎么样,这一趟有收获吧!见到自己爸爸有没有什么感受?回去好好写一篇日记,讲讲这次伟大的会面。”我警觉的说:“马伯庸,不,叔叔,以后你就是我的经济人了,但你怎么把我的《凯文日记》推销出去呢?”
马伯庸点点头:“这个不难,就说《凯文日记》是我的玩笔之作,读者自己会找上门的。”“那我呢?我就只能做无名之辈吗?”我疑惑的问。马伯庸笑道:“什么有名无名,你看见你爸爸没有,他也是马伯庸啊。所以,我只是个挂面,里子里面还是你们两父子。”回到宾馆,马伯庸和我道别:“侄儿,回见。我会按月给你打生活费的,你的生活标准参照你爸爸。对了,十月份《凯文日记》正式出版。到时候你再接着更几篇感想,你要配合我哦。记住了,我是你的面子,你是我的里子。”说完,马伯庸哼着小曲下了楼。
发了一会儿呆,我猛的领悟到,像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活在文字里,现实世界对我是不适合的。叹口气,我打开电脑,研究到底是哪家台湾出版社准备出版我的书。不,是马伯庸的新超长篇《凯文日记》。我想最好是皇冠,因为皇冠出版过琼瑶和三毛,和这两个女作家待在一块应该是很舒适的,谁叫我的《凯文日记》本来也是一本女性向的作品呢!那么,我也应该享受和琼瑶,三毛一样的待遇吧。
十月份,《凯文日记》正式在台出版。一时之间,洛阳纸贵,台湾读者纷纷购买《凯文日记》。马伯庸兴奋的给我打来电话:“侄儿!你的书大火了!不对,不是大火,是爆火了!台湾读者现在正抢书呢,出版社已经在连夜印刷新书了。我计划十二月在台湾举办读者回馈见面会,你给我写两篇见面会演讲稿。记得写深情一点,台湾读者可不好糊弄!”挂断电话,我觉得有点庆幸,我的书终于被读者认可了。然后我查看我的银行卡,马伯庸依照约定给我打来了生活费三千块钱。我一个激灵,马伯庸光是版税就得了三千万,怎么他才给我三千?我嘻嘻一笑:“算啦,我就是个用大宝的命,让马伯庸去用兰蔻吧。我过我自己的小生活,并且甘之如饴。”
残疾人给我打来电话:“儿子,那家伙就是个吸血鬼,但你不用怕他。他没有我们一钱不值。”我在电话里面对残疾人说:“爸爸,我以后应该接着更《凯文日记》呢,还是开一本新书呢?”残疾人说:“《凯文日记》接着更,但不必每天更文,节奏你自己掌握。新书也可以开,一切看你自己的。”我欢喜起来,还是爸爸对我好。我对残疾人说:“爸爸,我爱你,我也爱你的文字。”残疾人说:“我老了,可能写不了多久了。但你还可以多写一点,你的写作空间还很大。就像你说的,你写的书更有意义。”我轻轻对残疾人说:“爸爸,你写的是文学,我写的是宗教,我们本有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