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你不是非我不可。”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
周思珩打断了她的话, 他微微一笑, 很是绅士有礼地向她抬了下手。
“至于方式, 你选择。”
他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抬起, 微微扬起的头, 凸起分明的喉结将?所有的欲望深深咽下, 他拢着她的手覆上去,感?受到分明的跳动。
顺着往下摸,是他跃动明显的心跳。
周思珩眸色深深, 声音暗哑。
“是你想牵住我,还是我追逐你。”
她的指尖被他用力握住, 微微一拨, 撩开松垮的领口。
温如琢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周思珩真?是疯了。
他居然把她的名字纹在心脏的地方。
*
托周思珩的福, 温如琢整整做了三天噩梦。
梦里她被一种莫名的情感?牵绊, 那?是一种无形的力量, 汹涌澎湃的好像张着倾盆大口扑过来的海啸,她站在岸边,下一秒就要被吞噬。
心理?上的本能, 温如琢拒绝这样的情感?。
她认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获得幸福了,人生的感?情,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有时令人幸福的发晕,有时又令人流下痛苦的泪水。
她不要流泪。
所以也舍弃幸福。
梦醒来的时候她坐在床上发呆,凌晨五点半,离预定的闹钟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整。
温如琢愣怔地抹了一把脸,看见在国外的心理?师发来问?后?她近况的短信。
她想了想,回了句一切都好,最后?想了想,还是又答道
「只是那?个乱我心绪的人又出现了,我感?觉到最近生活又开始变得不平静。」
心理?师很快回复:「不平静也许是新的平静前兆,人生一潭死水也不算好,尝试学会?接受变化,接受动荡。」
温如琢深深往外呼一口气。
生活的确不是一成不变,进入社?会?以后?,工作的每一天都有层出不穷的变化,不再是她校园时代每一天重复累加的计划表。
她必须要适应变化。
也许只有适应周思珩的存在,她才?能真?正忘掉他。
因?为?上班高峰期的缘故,港岛八号线拥挤不堪,背靠着背,人倚着人,只剩下最后?呼吸的空间而已。
温如琢的心情一般般,也没什么安抚周思珩的心情。
倒是周芙嘉时常找她聊天,分享一些豪门?八卦的动向。
温如琢对她口中的那?些人名都不太熟悉,听的也意兴阑珊,只是在周芙嘉抱怨道,“最近爷爷好疯狂,给哥哥介绍好几个相亲对象,家里白天挤满人,叽叽喳喳吵死了”的时候忍不住抬起了头。
耳朵里播放的英文听力还在继续,她却被地铁行进的声音吵到什么都听不见。
到了学校,又是一堆琐事铺在桌面。
新入职的这一年,温如琢不仅担任艺术院的讲师,同时还兼任三个班级的辅导员。
辅导员就和学校里的班主任一样,是个吃力不讨好的活,年纪大有些资历的老师不愿意当,这个活总是落在他们刚入职的年轻一辈身上。
辅导员的杂事很多,除了班级的大小事宜,还有这个学生那?个学生的矛盾要处理?,时不时还要被拉出学校大大小小的会?议,写一大堆无关紧要的通讯报道。
碰上活动多的时候,加班到十点是很正常的事情。
周芙嘉感?慨道:“天啊,工作真?是太辛苦了,我还是当个米虫好了。”
不知不觉,外面华灯初上。
温如琢站起来转了转肩膀,松懒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像一座生锈的机器,正在缓慢的运作。
“比起晚上参加相亲,还是工作更好一点。”
“天呐,温温姐,你真?是被资本家pu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