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头有微微痛,高?烧过后的干渴感令他有点不?耐。
空空如?也的房间,和小时候的某个场景重合。
那时候他刚上小学,打着温莎结充当小大人,稚声稚气问施鸿敏,“明天我还可以见到你吗,妈咪。”
“如?果你表现好的话?,我会来?的。”
这是一句骗人的承诺,无?论他做得多好,她?都懒得再来?见他一面。
还不?如?装一个随性浪荡子,还能勉强博得她?几分责骂。
周思珩无?所谓地笑?了笑?,拉开床头柜抽屉,拨开最?外面的包装,径直拿走最?里面的香烟。
“医生?说你这段时间不?可以抽烟。”
温如?琢推门而入,顺手拿走他手上香烟,她?斟酌了一下,没把烟扔进?垃圾桶,放在一旁茶几。
她?怀里捧着一大簇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沾染露水的香气扑满他整个怀抱,周思珩鼻尖动了下,偏过头,避开这敏感的香气。
她?居然没走?
“花园里的玫瑰花开了,好看吗?”注意到他的异样,温如?琢把花拿远了一点,心情?很好地和他分享,“真稀奇,这个天气居然还能开花。”
“烟我给你放回去??”温如?琢说,下一秒她?不?敢置信瞪大眼睛,声音一下压得很低。
“你在柜子里放那么多安全套干什么?”
周思珩却蓦然笑?出了声,他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很快泛上薄红的耳尖,害羞的样子格外动人,他心情一下好了起来,尾调拖的长长,故意逗她?。
“还能干什么?”
“干/你啊。”
温如?琢结结巴巴把医生?的话?复述出来“昨天医生说这几天……也要注意不?要有性生?活。”
“是吗?”
周思珩眯了眯眼睛,用?一种资本家的口吻说,“你告诉我是哪个医生?,我带你去?问一问她?,到底有没有这条禁忌。”
温如?琢已经不?想?和周思珩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说话?了。
她?就不?应该因为同情?心留下来?照顾他,如?果不?是陈雨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说“我们珩哥从小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一个人在外打拼,发烧生?病都是自己扛。”
现在病人也一副身体康健的样子。
温如?琢拎着包要走。
“我回剧团里先排练了。”
“不?可以。”
“你留下来?陪我。”
周思珩漫不?经心地说:“现在我生?病了,就我们的关系而言,不?管是哪个层面,你都应该留下来?照顾我吧。”
可是你看起来?很健康的样子。
温如?琢鼓起脸:“可我下午还要回去?练习。”
周思珩捏了捏她?的脸颊,用?一种分外宠溺的语气对她?说
“我可以在这里为你修一间练功房,专属于你一个人的。”
温如?琢忍不?住问:“那我呢?”
他理所当然地说:“你是属于我的。”
她?沉默住。
像是对他无?声的拒绝。
周思珩目光沉下来?,松开和她?肌肤相触的手,他坐直身体,有点慵懒地靠在实木斗柜上。
他的语调温和而优雅,看她?的目光略带怜悯,似乎为即将告诉她?一个残酷事情?而哀伤。
“皎皎,你一定要我很清楚明白的伤害你,告诉你那些投给剧团的资金,还有你母亲的医疗费,都是买下你自由的代价吗?”
“和恶魔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的指尖压住她?那串珍珠项链,看她?莹白肌肤颤栗着被压出一个圆弧的红痕,指尖一路往上,压上她?颤抖不?止的心房。
“你的身体和时间,就是代价。”
周思珩用?一种欣赏艺术品的目光看她?,觉得这儿应该再添一条黄金做的胸链,她?那么白,一定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