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他是戏子啊?”席怿江的声音沉了下去。
像席家这样根深叶茂的百年豪门,更加注重子孙后代的教养问题,不像有些人家娶个戏子可以提升知名度,他们席家已经很有钱了,避免树大招风,一直都是低调行事,一般都靠联姻巩固权势,再说了,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娶个戏子真的上不了台面。
席容冷静地说:“我跟他就是玩玩而已,再说了,都是Alpha,也走不到最后。”
听完这话,席怿江没吭声,就只是沉默地看着席容。
淡漠的目光看得席容心底发毛,大脑飞速运转,他应该没说错话吧?应该是还没说到他爸心坎儿上。
他嘴一张正想开口表明自己的态度,病房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红酒香飘了进来。
席容汗毛倒竖,机械地转过头看向黑着脸走进来的沈寅。
看这脸色,刚刚那番话沈寅八成听见了,席容眼神躲闪,不偏不倚正好又看见了他爸忍俊不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心顿时凉了一大截。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看你怎么圆。
席容痛苦地抹了把脸,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开始了漫长的沉默。
“伯父,这是我亲自挑的,您尝尝。”沈寅满脸堆笑,客客气气地把一盘洗干净的青提放在席怿江面前的桌子上。
席怿江对他微微一笑,欣慰地说:“这种小事让保姆去做就好了。”
“外人难免有不尽心的地方,自己亲力亲为更加放心,”沈寅说完还看了席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席总贵人事忙,很多细节照顾不到,我既然来了,自然要多尽些心力。”
席怿江微微点头,“有心了。”
语气温柔,说话客气又礼貌,哪有平时无赖的样子啊。
妈的,真会演啊,席容在心里骂道。
看样子,他爸把沈寅绑了纯粹就是为了逼他露面,来之前他还担心他爸会对沈寅干什么不好的事,结果这俩人谈话倒是投机,一派忘年交的样子,显得他席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分开的三年,沈寅在意大利应该学了上层阶级的礼仪,小时候又要照顾姥姥,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还会左右逢源,他跟席怿江谈话时很机灵,会顺着对方的心意说出他想听的话,嘴又甜,眼里也有活,来了还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席怿江哄得眉开眼笑。
在他这个当爹的眼里,这俩孩子都是Alpha,又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在一块就在一块了,沈寅又会照顾人,听说当年席容在江城,平日都是沈寅照顾他最多,比保姆都贴心。
自己儿子能多一个人照顾,席怿江当然是开心的。
他满意的留俩人在这里吃了顿饭,只是刚刚说了不该说的席容没什么胃口,吃饭食不下咽,沈寅嘴上没说什么,眼神倒是时不时往席容身上瞟。
于是吃完饭,席怿江就让席容回去接待亲戚,顺便送沈寅回家。
孩子们的矛盾让他们自己解决吧。
俩人上车的路上相对无话,一前一后上了车。
门一关,沈寅马上开始发难:“什么意思?你刚刚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我刚没听清,来,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说一遍。”
席容把脸转过去不想看他。
身边坐了个阎王爷,他打心底里害怕。
这个态度让沈寅瞬间火了,抓住席容的手腕把他身子掰过来,厉声质问:“你外面还养了一个?”
“什么玩意?放手!”席容用力挣扎起来。
“你这两天干什么去了?不是外面有人了,为什么不回我电话!”沈寅收紧手上的力度,恶狠狠地瞪着他。
“疼!”席容下颚线紧绷,手腕的骨头被捏的发疼,要不是坐在驾驶室不方便,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妈的,沈寅这个畜生,怀孕这事还没跟他算账呢!
红酒味充斥整间车厢,熏得人喘不过气,沈寅没放手,甚至还微微侧过身子,严肃地盯着眼前的人,“你说不说?”
味道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