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他好不好,你在意大利又管不了。”

“我已经回来了。”

“你回来了?”席冉惊呼,“你在哪?”

“在车上,”沈寅目视前方,“今天是伯父下葬的日子,无论如何我也要回来,你告诉我,席容怎么样了?”

忽然卷进这场人命官司,还被逼得不得不去意大利避难,父亲生了大气,不许他回国,沈寅生气席容对他说的那番话,可是细想想,席容也许是为了保护他,他又实在担心席容,才偷跑回来的。

席冉抓了下头发,想了想,说:“开车不能分心,你停车之后我再跟你说吧。”

这磨磨唧唧的态度让沈寅心烦,同时又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打了警报闪光灯,往前开了一段后停了车,推开车门下车,高架上迎面扑来的一股冷风吹的脸颊生疼,“停车了,你说吧。”

席冉缓缓开口:“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说坏消息吧,我哥怀孕了。”

“你……你说什么?”沈寅拔高音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什么时候的事?他完全不知道,席容也没有跟他说过。

他们有孩子了……

“再说好消息,我哥他……”席冉声音哽咽,“流产了……”

周围的所有声音在这一刻都偃旗息鼓,沈寅僵立在原地,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疼得几乎要窒息。

“流……产了……”

沈寅嘴唇颤抖,机械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残烛,风还在吹,站在高架桥上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仿佛站在悬崖上摇摇欲坠。

席冉还在电话那边骂着什么,可他听不见。

他才刚得到的孩子的消息啊,为什么是死讯呢?

千盼万盼,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突然没了……

眼眶慢慢红了,却没有一滴眼泪落下来,耳边呜咽的风替他大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