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陪太子读书吗?

成天干着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脏活儿,家产只能分到指甲盖那么多,并且身份还不能公之于众,一辈子活在阴影里。

席容想想就有气,沈寅当年要是跟他认个错服个软,何至于背井离乡走这条见不得光的路!

这个犟种!

见席容不再那么紧绷了,纪辰给他做了下简单的检查,又问了一下最近的情况,听见席容说自己睡不好,经常做噩梦,纪辰想了想,说:“我找机会跟他说说,让他多给你一些空间,也多听听你的想法,你也别一直憋着,有什么委屈就跟他讲,沟通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席容扯了扯嘴角,“他听得进去吗?”

“你放心,我有办法,”纪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晚会让人给你送点儿安眠药过来,能让你睡好点儿。”

席容点点头。

正要走的时候,纪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意味深长地对席容说:“这座庄园特别偏僻,距离最近的城镇有四五公里,这药你省着喝。”

席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一把拽住他的手:“有避孕药吗?”

纪辰沉默了,片刻后才说:“都一个多月了,避孕药可不是安眠药,沈寅会检查的。”

席容松开手,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都这么长时间了,避孕还有必要吗?

纪辰下楼走进客厅,沈寅马上迎了上来,焦急地问:“怎么样?身体没问题吧?”

“挺好的,没大碍,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有空带他出去散散心,老这么待在屋里,人会憋坏的。”

沈寅单手叉腰,“身体又没什么问题,散什么心?”

“唉,话不能这么说,养猪也不能只注重营养啊,猪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不得放点儿音乐愉悦一下身心吗?何况是人呢。”纪辰劝道。

“什么比喻?”沈寅一听就不开心了。

“打个比方嘛,把人关久了会关出毛病的,万一得抑郁症了怎么办?我记得那谁是不是就有抑郁症啊?”纪辰意味深长地说。

沈寅心口一震,表情瞬间凝固。

纪辰趁热打铁,说:“再说了,心情愉悦有助怀孕。”

一语中的,直接戳进沈寅的心窝子了,他紧张地不行,“真的吗?靠谱吗?”

“肯定的。”纪辰拍着胸脯保证。

把人送走,沈寅马上上楼。

门一推开就看见席容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听见动静后转过头,呈着阳光的眼眸如水一般平静,淡淡地看了沈寅一眼后又转回去了。

沈寅在他身边坐下,先埋进颈窝里深嗅一口浅淡的依兰香,而后轻轻给席容揉太阳穴。

其实他知道席容精神不好,从住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就发现了,也许是父亲骤然离世加上丧子的打击太大,席容睡觉的时候老是从梦中惊醒,这样下去肯定会神经衰弱。

“这个人是谁?”席容没忍住问道。

沈寅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他,“嗯?怎么,你跟他说什么了?聊得挺开心啊,都主动跟我说话了。”

这话酸溜溜的,席容白了他一眼。

“好好好,跟你说。”沈寅伸手环住他的腰,将纪辰的来历和盘托出。

席容听的眉头越皱越紧,“也就是说,裴简现在在跟纪辰的女朋友,也就是于捷的妹妹谈恋爱?”

沈寅点点头。

“纪辰跟她分手了吗?”席容问,“这关系怎么这么混乱啊?”

“呃……这个不能告诉你,这是裴简的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替别人插手。”沈寅把玩着席容白皙莹润的指尖。

“我只是好奇。”席容惋惜道。

“宝宝,”沈寅忽然叫了一声,“你亲我一下。”

席容一脸鄙夷地同他拉开一段距离。

“快亲我一下,我给你个惊喜。”沈寅不依不饶地又贴进席容的颈窝里。

席容被他这无赖模样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