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还好捅得不深,缝了几针现在睡下了。”席容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能进去看看吗?”沈寅抬手一指。
“看他干嘛?”席容一把掐住沈寅削尖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两下,剑眉立刻拧紧,“嘴角破了,拿药了吗?”
殷红的嘴角破了一道血口,虽然已经不流血了,可跟白皙肌肤一对比起来,这通红的一块看着着实让人心疼,并且当初他俩打架的时候,席容都没舍得在他脸上下手。
“嘶,疼,随便上点药就好了,嘴角的伤好得快。”沈寅拽下他的手腕。
“你这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贺辞的吧?”席容质问出声。
“我这不是让裴简安心嘛,让他看见贺辞都好,也许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呢。”沈寅嘟囔着。
看来贺辞这一刀没白挨,裴简开始惦记他了,席容连忙拉开房间门,“就在这里看吧,进去怕会打扰他休息。”
诚如席容所说,贺辞伤得不是很重,这只是一间普通的病房。
“能拍照吗?”沈寅问。
席容求之不得,“快拍快拍,多拍几张。”
沈寅拿出手机,对着床上熟睡的人拍了好几张照片,一股脑地发给了裴简,席容趁他拍照的时候给保镖发信息让他们拿药上来。
“刚刚回来的车上,裴简跟孙柯在哪儿打哑谜,说你跟贺辞的手机开着定位,然后孙柯说贺辞挺狠的,敢玩命什么的,他们说的啥意思啊?”沈寅刚才酒想问了,可孙柯还在警局,裴简又情绪不佳,他只能问席容。
席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颇为无奈地说:“你还没看明白啊?”
沈寅一脑袋问号,“看明白什么?”
“你怎么那么傻,”席容简直想笑,他在长椅上坐下,“你还记得周一那天晚上我接了个电话吗?”
“记得啊,贺辞打来的嘛,”沈寅在他旁边坐下,回想起当时席容好像生气了,他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你是说,贺辞是故意让花臂捅自己一刀,然后把他们全送进去?那天晚上他给你打电话就是在商量怎么办?”
席容点点头,“我是不赞成他这么做的,毕竟风险太大,但是我劝不了,贺辞这个人吧,太正直认死理,他认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我只能尽力周全,结果你也看到了,正如贺辞所料。”
“你是说刚刚那些警察?”沈寅惆怅地叹了一口气,“他们是花臂的亲戚,没办法,地方越小,关系网就越密集,出去走三条街能碰见好几个亲戚,我上来的时候都没敢让他们看见我。”
“席冉跟我说只留下孙柯做笔录也是担心你和裴简,那你现在看明白了?”席容打趣道。
“我不需要明白,我只是个陪绑的,局外人,”沈寅无所谓地摊开手,“不过,话又说回来,花臂这些人到底能不能彻底清理掉?我不爽他们很久了。”
席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说句不怕你生气的话,江城是冉冉外公的老家,要不是她心血来潮想来这里躲清净,你跟裴简这辈子都不会遇见我们。”
江城有许多富二代,可这些人跟席容简直没得比,虽然有时候他会嫌席容矫情,也觉得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样子很欠揍,但席容很多时候就是嘴上嫌弃,并且他在生活上的讲究是许多人都有的,更何况,席容家庭教养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方才面对那些人的时候沈寅就看出来了。
沈寅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确实。”
“贺辞受伤这件事只大不小,现在贺家已经知道了,至于花臂那边,你让裴简放心,我们不会让他们拿被裴简打伤来做文章,既然各自都有自己的要顾着,那我就给你们俩提前打个预防针,”席容严肃地说,“你们最近收敛点儿,千万不要搞事。”
沈寅垂下眼帘,遮住思绪复杂的眼眸,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好疼。”
“我催一下,”席容刚准备打电话,保镖就及时把药送过来了,他接过药递给沈寅,“你自己上还是我帮你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