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无奈地摇摇头,“这俩人半斤八两,不过席容比沈寅强上一点就是他不喜欢沈寅,这事啊,就是咱们的好哥们的单相思。”

“不喜欢?你认真的?”贺辞震惊道。

“废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对沈寅好,还不就是图他那张脸!”裴简气鼓鼓的说。

“是这样吗?”贺辞对孙柯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别看我呀,这事你得问席容!”孙柯啧了一声。

生活艰难的人要想活得开心点,首先应该学会的不是苦中作乐,而是选择无视痛苦,尽量不往心里去,日子才能轻松一些。

沈寅懂事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他不在乎那天替席容接电话的人是谁,也不在乎周声愉跟席容到底什么关系,他没有立场和身份去质问怀疑,甚至不能生气,不接电话是他处理痛苦的方式。

只要席容还在身边,就像此刻,他洗完澡浑身弥漫着沐浴露的香味来到他身边,沈寅就已经很满足了,不敢奢望太多。

“你先别洗,我跟你说个事。”席容盘腿坐在床上。

沈寅躺在床上,顺势将脑袋靠在他腿边,“你说。”

“是关于贺辞的。”席容垂眸望着他的脸。

“打人那回事吗?裴简跟我说就是那个人买凶杀人,让贺辞父母车祸双亡的。”沈寅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

“大差不差,不过这个事是远东集团董事长干的,贺辞打的是他儿子,他们家涉黑,后面还有个很厉害的靠山,所以贺家到现在都没对他们动手……”席容默默地跟她讲来龙去脉。

沈寅默默地听完,“涉黑的人办事都挺狠,前段时间裴简是怎么处理那些放火的人你应该听过吧?”

“嗯,沉江嘛。”席容也是听贺辞说的,上次火灾之后,裴简抓到了放火杀人的那几个凶手,连夜把人沉进江底了,裴简就是一些心狠手辣的大老板的雏形。

“既然远东这么厉害,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贺辞,你是要跟我说什么?”沈寅伸手将他衣领上的水珠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