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好了?”沈寅平静地问。

一股火气蹭地一下涌进脑门,血液循环的突然加速让席容感觉额头上的伤都裂开了,他咬着后槽牙说:“你果然知道!”

“气大伤身,为我这么个小人物生气不值当。”沈寅戏谑道。

“确实不值当,”席容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地说:“沈寅你还真是厉害,我到底有那点儿对不住你?因为之前打你骂你折磨你?我为什么这么做你心里没点儿数吗?!”

沈寅哼笑一声:“有数,我为我自己考虑好像也没有错吧?难道就因为你家大业大,我也该像别人一样捧着你吗?哦……我好像这么做过,就跟你们家的保姆一样,把你伺候地舒舒服服并且拿走我应得的报酬,这很公平啊,可是你却觉得不公平,好像我生下来就欠你一样,席少见多识广,对谁都趾高气昂,那么遇见这种情况,也要懂得习惯。”

一大串阴阳怪气的话说得席容语塞,并且沈寅没有道歉的意思!

席容怒极反笑,“沈寅,这就是你的选择吗?去国外?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吗?”

“我记得欠你的钱好像都还清了吧?”

“还清?来,我给你算算利息,”席容狞笑道,“当时我心地善良给你算的是本金,至于利息该涨几成,涨多少我都还没算呢,昨天晚上被你上了一课,算我学艺不精我认了,一码归一码,这笔账我不算在你头上。”

“至于吗?”

席容目光狠戾,语气平静又坚定地说:“你欠我的,一辈子都别想还清!”

【作家想說的話:】

感谢来自我爱吃白菜送给我的礼物 于 36、我要走了玫瑰花22025-02-26 11: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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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39、去欧洲吧

【价格:0】

对面安静了两秒,随后席容听见对面像是妥协一般的长叹一声,“你有医院的定位,附近有一家咖啡馆,晚上七点半在哪儿见,把帐算清楚。”

电话一挂,席容立马让司机转道去那家咖啡馆。

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朦胧的雨色将这座繁华都市的颜色冲刷得更加绚丽,天黑的也很早,在路上堵了一两个小时才赶到目的地。

现在六点多,席容上了二楼的咖啡馆,空调静静地吹着冷风,他找了个位置坐下,服务员很快将咖啡端了上来,不加糖冰美式,他尝了一口,玻璃杯上留下一道浅淡的唇印。

越是渴望见到某个人或者办成一件事,时间流速总是格外缓慢。

远处维多利亚港的渡轮在雨幕中拖出悠长汽笛,霓虹在玻璃上晕染成模糊的色块,席容紧盯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生怕错过沈寅的影子,每一次咖啡馆有人推门进来,他都会以为是沈寅来了。

可结局总是遗憾收尾。

二楼窗边的身影被窗帘遮了一半,可露出的那一部分在暖金色的光晕下单薄得像一株孤零零的水杉。

玻璃幕墙上炸开细密的水花,雨丝斜刮进伞里,沈寅往阴影里又藏了藏。

伞骨在手中疯狂晃动,席容的身影也在雨色中渐渐模糊,真丝窗帘忽然往旁边扯了扯。

沈寅呼吸停滞,慌忙将雨伞压得更低,却忍不住从伞骨缝隙偷望

光滑的额头上清晰地贴着一道贴布,原本就削尖的脸颊更是瘦到凹陷了下去,席容瘦了好多,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了好久。

寒风吹在脸颊上,带来丝丝缕缕的凉意。

记得第一次看见席容,他也是这样躲在一片见不得光的地方,偷偷观望阳光下发着光的少年。

“还有时间,您可以去跟他道别。”卡罗尔将伞往他这边倾斜了一下。

沈寅垂下头,长睫遮住眼中的不舍,“算了,走吧。”

远远地看一眼就知足了,再相见,他怕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