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椅上,骨节分明的手上套着透明的一次性手套。
他拿着蟹钳,一点一点地剪着蟹腿,因为在发力,手背凸起的青筋就像是肆意生长的藤蔓一般。
动作是舒缓的,但却十分利落。没过一会儿,江晏就把醉蟹剥的只剩下一副躯壳。
他放下工具,脱掉手套后又拿起一旁的湿巾,擦掉手上残留的酒腥味儿。之后也没有随意将湿巾丢在桌布上,而是包着刚才用过的手套,一并放在了旁边的空盘上。
这还是舒菀第一次见有人剥螃蟹,都能保持着一副清风明月的模样。
到底是江家培养出来的,举手投足,都是如此的妥帖得体。
舒菀在心里感慨他的教养和家世。
而江晏忽地把盛满蟹肉的盘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吃这个吧。”他说,又把解腻的蟹醋递了过来。
舒菀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颔首道谢。江晏却没说什么,只冲她淡淡笑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舒菀的错觉,她总觉得江晏身上有种说不出的松弛感,让人和他相处的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