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
她的声音冷清似寒潭,可低下的眸子里却满是破碎的光。这让李承阳心里猛地一痛,像是一直鼓起的气球被人一瞬间抽了气一般,皱巴巴的难受。
李承阳忍着这种难受,深深吸了口气,眼眶却湿润了:“好孩子,所以你今天是替你母亲来看我的?”
“来之前我并不知道您在。”舒菀如实回答,“但我母亲在临终前,确实和我讲过,她说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到您面前,一定要让我谢谢您。”
“谢谢您当初的栽培,让她一个小镇女孩得以见到大世界。也很抱歉,她那时轻狂不懂事,最后辜负了您的期望,一生都没能走出那里。还请您能原谅她,不要介怀。”
李承阳望着舒菀,听到她的这些话,他想起来多年以前,贺秋雅离开的那日。
她哭的梨花带雨,说她虽然很喜欢画画,可是对她而言这份爱情更重要。
他气她不成器,瞧不见自己的灵气才华,放着大好未来不要,偏偏要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于是放下狠话说,但凡贺秋雅离开,他此生绝不会再认她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