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举起粉拳,正要往他身上砸,想到他受着伤,她无奈地放下拳头。

“贺澜琛,我真的要去洗漱。”温晚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贺澜琛放下帮她擦眼泪的动作,把她抱在了怀里,“晚晚,我以前是个睁眼瞎,所以才会错过优秀的你。”

温晚任由他抱着,对他说的话不做任何回应。

她记不清多少个夜晚,因为贺澜琛爱的是乔依依而哭泣?

更记不清,她当时在贺澜琛恶毒的语言攻击下承受了多少的心理压力?

凭什么他一句道歉,她就要马上原谅?

“你继续忏悔,我去洗漱。”温晚从贺澜琛怀里钻出来,朝着洗手间走去。

她关上门,拧开水龙头,低头拧着盥洗盆里的水流心底一片怅惘。

贺澜琛凝望着那道被温晚关紧的洗手间门,犹如她再次紧闭的心门。

他显得垂头丧气,想博取温晚的原谅任重道远。

夜晚,他们躺在床上,彼此都没睡着。

贺澜琛不敢开口找温晚说话,怕她赶他走。

大概是有了彼此的陪伴,两人明明没有肢体的碰触,却入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速。

翌日。

温晚起床时,一睁眼就看到枕头上放着一本书,上面还有一支玫瑰花。

她挣扎着起身,拿起枕头上的书本,定睛一看是一本笔记本。看封面包装是商务风格,她随手翻开,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名字。

本子上的笔迹是贺澜琛的,温晚要不是想到这是他的商务记事本,差点以为这本写满自己名字的笔记本是诅咒。至于那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她仔细一看,花梗上的刺都被修剪了,很显然是有人细心剔除。关键是花梗上还绷着白色丝带,她眼尖地发现这丝带十分的眼熟。

温晚努力搜寻脑子里的记忆,想到答案时,她气得拿起手机拨通了贺澜琛的号码。

“你疯了,把我的内衣带拿去绑玫瑰花的花梗。”

她握着手机靠着床头。

此时的贺澜琛嗓音沙哑地提醒她,“老婆,我在开会。”

温晚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人往床上直挺挺躺下,拉高被子盖住自己,连脑袋都不放过。

卧室的门很快被推开,大床的一边陷下去的时候,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被子外面响起,“晚晚,你想把自己活活闷死吗?”

“贺澜琛,你变态,我不想看到你,你走你走。”

温晚躲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赶人。

贺澜琛完全没想到顺手拿来的内衣带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还把小妮t子给气哭了。

“我只是拿去绑了玫瑰花花梗又不是去绑其他的……”他低头凑近蒙在被子里的温晚。

她气得蹬着双脚,咬着牙质问他,“怎么,你还想绑哪里?”

贺澜琛的黑眸瞥向那朵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以及花梗上的丝带,心领神会。

温晚没听到他的回答,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正好清澈的眼眸对上幽邃的黑瞳。

他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望着温晚,“你觉得这根丝带还能绑我的哪里?”

她耳根子一红,不愿意回答。

温晚认输的继续往床上一躺,拒绝贺澜琛挖的坑。

“不说话是没想到绑哪里,还是想到了难以启齿呢?”贺澜琛凑近温晚,薄唇贴着她的耳朵。

薄唇与耳朵之间若有似无的厮磨让温晚浑身燥热,偏偏她又不能动作幅度太大地去推恶劣的男人。

怕动作太大会让贺澜琛扯到伤口。

“你爱绑哪就绑哪。”温晚咬着牙,一颗心跳得剧烈,“别靠着我,太热了。”

贺澜琛握住她的手,她还没反应过来,手碰到了什么,一时之间她的脑袋快要炸了。

“你说绑这里怎么样?”

他轻声诱哄道。

温晚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感觉自己快要热冒烟了。